“臣媳沒有狡辯,確實不是臣媳。”
沈清棠手指輕輕抬起,指向旁邊的竹月,“是她。”
竹月......
好吧,確實是她。
皇上......
“奕王妃,到底是誰?”皇上沉著臉,看到凌媛語手捂著肚子,
又抬手道:“來人,給奕王妃賜座。”
“謝父皇,”凌媛語坐下後才緩緩道:“回父皇,兒媳眼睛上的傷確實是辰王妃身邊的丫鬟所為。”
“可辰王妃也是動手打了臣媳的臉。”
“父皇,兒臣不知辰王妃為何如此對兒臣的王妃,竟然直衝衝的來到兒臣府上,持刀威脅。”
“好在腹中的孩子並無大礙,若不是太醫及時趕到,恐怕...”
慕容奕拱手道:“父皇,兒臣不知何事得罪了辰王妃,竟然要對兒臣的妻子和腹中的孩子下手。”
“兒臣本不願將此事鬧到父皇耳邊,只是怕萬一再有這種事。”
“兒臣已經愧對芳如,不想在愧對媛語和她的孩子。”
“若是有誤會,兒臣願意與辰王妃解開這個誤會,此事也求父皇莫要怪罪辰王妃,
畢竟辰王妃不僅治好了皇祖母的病,還救過兒臣。”
沈清棠靜靜的聽完奕王慷慨激昂的演講,恨不得拍手叫絕。
看似在給自己求情,無非是告訴皇上自己仗著恩寵無法無天。
“奕王和奕王妃真是長了一張好嘴,絕口不提私自關押我辰王府上侍衛的事。”
“不過是個小侍衛,況且他想對本妃無理,王爺只是稍作懲罰。”
“更何況當時也不知道此人就是辰王府上的人。”
“辰王妃若是來要人,您直接開口便是,何苦拿著劍闖入?”
凌媛語臉色慘白,一直捂著肚子,
意在提醒皇上腹中的孩子差點沒了。
“哪個侍衛?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皇上怒道。
“父皇,是辰王身邊的見喜,見喜可是玄冥宗的弟子。”
“玄冥宗與我萬路門向來如同一家,我豈有不救之理?”
“此事也是國師告訴臣媳的,臣媳一時情急確實做的有些出格。”
“可那日見喜就是恰巧路過奕王府看見有人對一女子企圖行不軌之事,便一路跟隨想將人救下。”
“誰知那人幾人竟然進了奕王府的後門,而奕王妃又是如此巧合的從後門出去。”
“這才與見喜碰上,奕王妃與自己的丫鬟就口口聲聲說見喜對她企圖不軌。”
慕容奕手指微微攥緊,
沈清棠是萬路門的人?看來之前收到的訊息有誤。
“即便如此,那也不該持劍對著奕王妃!”皇上面色鐵青。
“甚至不該縱容你的丫鬟以下犯上!”
竹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皇上,她以下犯上的時候還少了。
這老頭兒是故意想針對自己和小姐。
“辰王妃行為乖張,目無尊法,故於三日後斬首!”
“老頭兒你說什麼?!”竹月大吼一聲,“你要殺了我家小姐?!”
“信不信我先殺了你!”
“大膽!”皇上怒拍龍案,“念你有先帝的尚方寶劍。”
“故且饒你一命,只是這劍朕要收回!”
“你們主僕真當朕的皇宮是你們山野,想怎麼撒野就怎麼撒野?”
竹月手摸向腰間準備抽出劍,沈清棠伸手按住。
竹月氣的憋著淚看著福公公,這老頭兒今日也不幫自己,白瞎她那麼多糖。
福公公刻意不去看竹月,“辰王妃,容老奴說一句,此舉,您確實有些過了。”
“謀殺王妃和皇嗣,就是玄冥宗也好,萬路門也好,可這雲召國的天下終歸是皇上的天下。”
竹月想說話,沈清棠伸手捂住嘴。
只淡淡回應,“臣媳領命。”
不再說話轉身直接離開。
皇上怒急,“瞧瞧?瞧瞧?她已經無法無天成這個樣子了?!”
沈清棠聞言駐足,轉身道:“已經都要死了,還那麼規規矩矩做什麼?”
“你!”皇上被氣的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只能狠狠捶著胸口來緩解。
“皇上,皇上,您莫要傷了自己。”
“父皇,您要小心身子,萬不可傷了龍體!”慕容奕慌亂的上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