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母妃,兒臣也是剛剛來,不久。”
“坐吧。”賢妃伸手指向自己對面的椅子。
又屏退了左右。
“母妃今日叫我們來,不知有何事?”
賢妃看了看凌媛語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算著日子再有四個多月應該就生了吧。”
“回母妃,是的。”凌媛語恭恭敬敬道。
“四個月,一眨眼的功夫。”賢妃抬頭,“奕兒你急什麼?”
“若是個有福氣的,早產也不是沒有可能。”
凌媛語沒有聽懂賢妃話中的意思,為何早產算是有福氣,不足月的孩子不是更難活一些嗎?
奕王確是知道賢妃想要表達什麼,“母妃。”
“此次時機若是錯過了,怕是不好再遇。”
“皇上已經很明確的表示過,她肚子裡的孩子便是將來的皇太孫。”
“可父皇若是知道太子的死因和凌老的死呢?”
“兒臣要的不是孩子做儲君,而是兒臣坐上那高位,為你一雪前恥。”
賢妃手指緊緊捏著佛珠,薄唇微微顫抖,半晌才道:“你當真以為皇上就那麼蠢?”
“越是看著順利的事情,便越是有鬼。”
“你別忘了,太后壽宴上,西楚公主可是贈了十座金礦給辰王妃。”
“十座金礦,定然不只是因為辰王妃當街救了西楚公主那麼簡單,必然是還有求於辰王妃。”
“母妃說,辰王妃去邊疆,可能有詐?”
賢妃搖了搖頭,“具體有沒有本宮不清楚。”
“但本宮近幾日心中甚至煩躁不安,此事還是按兵不動的好。”
“奕兒,你父皇他當年的雷霆手段母妃是見過的,他做太子時便使計肅清朝堂盤根幾十年最大,
也是最能威脅皇室的黨羽。”
“只不過這些年,還算太平,他老了,不願整日算計這個算計那個。”
“但那也不代表,他就失去這個能力了!”
“你以為他真的不清楚你與你皇叔做的那些事情嗎?”
“太子的死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並不是意外,只是他不知道也不願意承認是你們兄弟相殘。”
“原本有一個靖王頂了這罪便過去了,可你和你皇叔沉不住氣。”
“母妃是說,父皇已經開始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