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回去為爺爺祝壽,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齊昊意味深長的說道,直勾勾的看著他。
“就憑你這一句話,就想請我去,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
話音落下後安靜了幾秒,隨後主事人齊哲開口道。
“我叫齊哲,按照族內輩分,你應該叫我堂哥,不過我年紀比你小,就算了。”
“等等。”齊昊抬手打斷他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我相識不過幾分鐘,關係還不至於這麼親。還是有點距離感比較好。”
“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有親戚到我們家來過,父母去世後就更冷清了。”
齊昊語氣平淡,彷彿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氣壓卻莫名低了下來。
說完後,他兀自嘆了口氣,旋即咧嘴真誠的發問:“你覺得,這種情況,我會去嗎?”
齊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畢竟表弟的話都是事實。
齊昊的父親,也就是他的三叔齊天志,從他離家後,家族和他就斷絕了往來。
是逢年過節都不打招呼的那種程度,持續了二十多年,一直到現在。
遙想當年,族內一心想要促成三叔與另一個家族的聯姻,
其目的無非就是希望透過這種方式進一步鞏固齊家在社會中的地位。
按照常理來說,家族將你養育成人,當家族需要你挺身而出做出貢獻的時候,於情於理似乎也並無不妥之處。
但這一切的前提的,你享受到切實的好處或是真金白銀的付出。
但可惜,以上所說,他的三叔可謂是一點都沒有佔。
幼年遭遇族人的漠視,吃穿用都是剩的,甚至平時連出門都要被管控限制。
這裡的緣由至今齊哲都沒有想明白,為何要如此對待三叔。
整個家族對於三叔來說宛若一個囚籠,或許也正因為如此,三叔才會生出離開這裡的想法。
看著那複雜多變的眼神,齊昊心底微動,看來這裡面有情況呀。
說起來,父母在世時,總是對爺爺忌諱不語,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至於奶奶......齊昊總覺得在他父親眼中看到了愧疚。
那是一種犯下大錯而悔恨的愧疚,如同鎖鏈緊緊束縛著他的內心。
念及此處,他口風一鬆說道:“不過我還是想跟你去一趟,畢竟是我父親曾經待過的地方。”
很隨意的理由,聽起來就像是剛想的,可這都無所謂,只要人能來就行。
齊哲留下地址後,便拉起地上痛哭哀嚎的人離開,完全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
待他們走後,陳澤語氣憂慮的說道:“老闆,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是不是鴻門宴不知道。”齊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神情自通道。“但就算是,也無所謂。”
“那個任人拿捏的齊昊早已經不復存在,就算裡面有貓膩,我也不怕。”
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齊昊如今都擁有足夠的資本可以抵抗爭鬥。
說完這番話,齊昊目光隨意地掃視了幾下四周,然後轉頭對陳澤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隨後,齊昊獨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並邁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當齊昊推開家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妹妹齊柔正坐在沙發上,細心地給裝病的弟弟餵食水果。
齊柔見到哥哥回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果盤,一臉好奇地湊過來詢問道:“哥,剛剛是誰找你呀?我瞧你出去了好長時間呢。”
齊昊不慌不忙地走到旁邊的椅子前坐下,順手從果盤中拿起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輕輕咬了一口,顯得滿不在乎地回應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叫咱們回去給爺爺......祝壽罷了。”
說到“祝壽”這兩個字時,齊昊特意加重了讀音,話語中的嘲諷之意簡直溢於言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恐怕誰都會多想吧。
日落西山你不陪,功成名就你是誰,這人呀,真的現實。
“祝...祝壽!我們有爺爺?”
齊柔被他的話震驚到結巴,從小到大,沒聽說有個爺爺呀,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齊昊一拍腦袋,這事只有他知道,以前也沒說過,她自然不知道。
“你若不想去的話,也沒事,反正關係又不親近。”齊昊聳聳肩說道。
有限的人生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