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的意外，卻下意識地和李策同時轉身。
&esp;&esp;午後的日光斑駁溫暖，院子裡的楓樹紅得像霞光，分開的他們，卻像星辰的軌跡。
&esp;&esp;李策黑色的衣袖在陽光下翻飛，在空中拖拽出長長的陰影。而葉嬌霜色的披帛垂在裙邊，像是被涼風冰凍。
&esp;&esp;就這麼結束了。
&esp;&esp;葉嬌跨過門欄走進甬道，轉過水榭穿過垂花門，她走得很急很快，一路上不說話也不賞景。
&esp;&esp;引路的管事似乎察覺到什麼，同樣不敢吭聲。
&esp;&esp;一直走到坊街上，鑽入馬車，葉嬌眼中的淚水才洶湧而出。
&esp;&esp;“我這是怎麼了？”她懊惱地拭淚道，“明明是假的，為什麼我會掉淚呢？”
&esp;&esp;“是啊。”水雯撇嘴低頭，跟著小姐坐在馬車裡。她雙手託著腦袋，對小姐的心情感同身受。
&esp;&esp;在水雯眼裡，李策溫和聰明，又懂得討小姐歡心，除了身子不好，沒什麼缺點。
&esp;&esp;不過身子不好當然也不太行，萬一生不出小娃娃怎麼辦？
&esp;&esp;但這件事關鍵在於得試試，不試怎麼知道生不出來呢？
&esp;&esp;水雯胡思亂想著，聽到葉嬌“哦”了一聲，似乎恍然大悟。
&esp;&esp;葉嬌苦思冥想，終於想通。
&esp;&esp;她抬起頭，一面甩飛眼裡的淚珠，一面道：“我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哭了。咱們家以前有個僕人，年紀很大也沒有發賣，就在府裡養老了。後來他常常滿身尿味兒，大夫說他無法控制身體，尿失禁了。”
&esp;&esp;水雯滿臉疑惑。
&esp;&esp;這跟你哭有什麼關係。
&esp;&esp;葉嬌抹淚道：“所以我這不是傷心，我這跟尿失禁差不多，是淚失禁。”
&esp;&esp;淚失禁？
&esp;&esp;有這個病嗎？
&esp;&esp;水雯立刻忘了李策的事，盤算著回去告訴夫人，得給小姐請大夫。
&esp;&esp;李策回到屋子時，李璟正逼著棋童撒謊。
&esp;&esp;“本王怎麼輸了？本王是贏了。”
&esp;&esp;棋童剛正不阿道：“殿下真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