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剛才還交代孩子呢,這會兒就知道銀票了。
&esp;&esp;林奉御的心提起來,嚇得臉色煞白,便去搭脈。
&esp;&esp;他穩定心神,也等王遷山安生些,過了許久,才道:“病勢稍緩。”
&esp;&esp;葉嬌抬手去碰王遷山的額頭,嚇得王遷山縮向床底,他自己摸了摸道:“好像是……好些了。我出了一身汗。”
&esp;&esp;這藥連續服用三日,第四日時,王遷山已經能拄著柺杖在院子裡走路。
&esp;&esp;李北辰也終於甦醒。
&esp;&esp;“傻孩子,”葉嬌給他用金銀花水擦拭脖頸上的水泡,責備道,“再不准你亂做傻事,要愛惜性命。”
&esp;&esp;李北辰輕聲說話,道:“楚王妃姐姐,我不是……做傻事,我是學你們。你們那麼好,我也不能……壞。”
&esp;&esp;“你不壞!你最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葉嬌抿唇讚許,熱淚盈眶。
&esp;&esp;李北辰僅剩的那隻眼睛很清澈,看著葉嬌,彎了彎。
&esp;&esp;他的眼睛很好看,像他的舅舅嚴從錚。
&esp;&esp;嚴從錚覺得,大理寺卿崔玉路跟吏部槓上了。
&esp;&esp;嚴從錚在禮部任職,得以參加朝會。只是以前他站在靠近皇帝的地方,現在他站得遠,離門口很近。
&esp;&esp;冬日的冷風灌進來,幾位朝臣縮緊脖子,但嚴從錚站得筆直,聽崔玉路念出一串官員的名字。
&esp;&esp;“據下官查證,這些事關漕運的朝臣,這些年的升遷調任都有些問題。”
&esp;&esp;“崔寺卿查安國公府運鐵案,怎麼查到地方官員了?”
&esp;&esp;詰問崔玉路的,是吏部員外郎秦落暉。
&esp;&esp;自從秦落暉的女兒秦白薇在御街與傅明燭廝混,敗壞家風后,秦落暉便在朝堂很少說話。
&esp;&esp;他自覺羞恥,更加謹小慎微,別人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
&esp;&esp;可今日崔玉路說升遷調任有問題,那便是說他們吏部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