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懵懵懂懂的,但也知道自己二嫂是要進門了。
她也是女兒家,終究是要有結婚的一天,所以由著二哥的婚事也想到了自己的。
跟她的茫然不同,李學才抱著大侄女站在屋裡,心裡卻是想著他結婚時應該在哪兒擺桌,請誰,怎麼個流程。
依著二哥這種的是不大現實了,畢竟他還沒有工作,社交沒有那麼廣泛。
不過畢業後結婚還是可以請同學的,婚宴也不用像二哥這麼大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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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跟著姥爺從家裡出來便奔著外院兒去了,倒不是找彪子他們說婚禮的事兒。
因為這還是家裡討論的初步意見,他想著是明天去顧寧那一趟,然後晚上再去丈人家一趟,等把方案定下來以後再張羅。
他做工作喜歡有條不紊的,在組織這件事上面還是想著有條理的好一些。
至於為什麼不請組織辦,原因便是在於他的工作和身份特殊,兩家單位,沒法辦。
再有就是顧寧那邊,還是不想她受到自己的影響。
這種特殊的身份問題,讓李學武放棄了尊從這個時候的慣例。
組織上給辦終究是公事,哪裡有自己家人來辦的合適。
只要把方案做好,剩下的都由著家人和彪子他們忙活去,李學武只管當“領導”就成了。
這會兒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李學武不能用了姥爺就不管了,想著幫姥爺給馬餵了再回去。
大姥倒是沒想著讓李學武幫著,但李學武笑著跟他說著話過來了,也是沒法。
姥爺當初從家裡搬過來住在姑爺家就有些不習慣,沒多長時間外孫子李學武回來了。
藉著外孫子折騰的工夫搬到了倒座房,想著的就是不給姑爺閨女添麻煩。
當初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著說的是李學武給他養老,他想的是把自己的馬和車都給了外孫子,也算是外孫子給自己養老送終的錢財。
倒是沒想到,他現在沒有養老的樣子,跟以前在傢俱廠上班時候差不多了。
天天這麼忙活著也不覺得累了,也沒了剛退休那會兒的不適應。
這外孫子也沒有想著說讓自己天天歇著的意思,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是那麼的多,但也能感受到外孫子的孺慕之情。
李學武伸手摸了摸大青馬的腦袋,惹得大青馬不耐煩地躲開了。
等李學武收回了手這才繼續吃草。
“呵呵,回頭兒你要是不願意經管它,就把它賣了”
姥爺看著大青馬晃著腦袋吃草,笑著跟李學武說了一句。
人終究是要走的,再留戀也終究是過客,於大青馬是,於他也是。
到了李學武的手裡,他不想自己的一切成為外孫子的負擔。
李學武沒覺得是負擔,看了看姥爺,伸手摸了摸大青馬的大長臉,隨後說道:“養著唄,沒事兒您趕馬車出去轉轉,別老跟庫房裡忙活”。
大青馬是匹好馬,在大姥和李學武看來這種通人性的馬就是寶馬了。
但現在他的大部分出行都是乘坐那臺指揮車,作為保衛處“兵器”的存在,到底是要比馬靈活一些。
畢竟寶馬沒有兵器靈嘛~
“等葛林出師再說吧”
姥爺始終是慈祥的面孔,將食槽裡的草料往一塊堆兒扒拉了一下,隨後看著大青馬說道:“結婚了好,結婚了就懂事兒了,成家立業,開枝散葉”。
“我都多大了,您還當我小孩兒啊”
李學武今天聽的最多的“祝福”便是姥爺這般的嘮叨,好像自己真的惹了多少禍似的,讓家裡人這麼盼著自己長大。
就要“長大”的李學武在週三這天難得的睡了個懶覺,被於麗叫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卻是“長大”了,不過是區域性。
於麗見著李學武的囧樣,不由得笑了笑,心裡想著這壞人還是年輕呢。
李學武也是有些不自然,拿了枕邊的衣服便開始穿。
但有於麗在眼巴前兒晃悠,總剎不住火氣,拍了一下正要上炕疊被子的於麗的屁股,惹得於麗嗔著回了一下給他。
李學武去洗手間用涼水洗了把臉,這才整理好自己。
等回屋的時候卻是瞧見於麗躲閃著將目光從桌上轉移開了,故作若無其事地去收了窗簾。
李學武沒說什麼,昨晚整理了一遍實在太晚便睡了,不是故意給於麗看的。
他還不至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