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要不聲不響的離開,不管如何,先將自己的女兒給帶走。
她的女兒是嬌生慣養的,可不是為了嫁給鄉下人的,而是要嫁入高門大戶的。
蘇如春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所以手中石子不聲不響的扔了出去,直接打中了李氏的腿窩。
李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卻沒人攙扶,大房住著的整個東屋安靜如狗。
不要說是大房的孩子沒出來看,便是李氏的男人蘇有金也沒有一點動靜。
讀書人?呸!
這蘇家也不算是什麼貧困人家,實在是沒到了要賣兒賣女討日子的地步。
蘇家老大蘇有金在縣城讀書,雖然讀了三十多年還是個童生,但是蘇家老爺子就跟屎糊了腦子似的,愣是覺得他們家能出個當官的。
老二蘇有銀是個木匠,因為有一門手藝在,所以平日裡也賺了不少銀子。
最慘的是老三,也就是原主的親爹蘇大山。
從小就跟著老爺子蘇廣福下田幹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但是當兵役到來,家裡人連十兩銀子都不捨得,愣是讓他去當了兵。
前段時間,縣衙裡傳來訊息,蘇大山死了。
從那以後,蘇家人花式秀下限,憋著勁的想要將蘇大山這一房給趕上絕路。
真是奇怪了,這蘇大山難道不是親生的,怎麼待遇差的這麼多?
老大能一年拿著十兩銀子去讀書,老三就得為了十兩銀子送命。
對了,原主也被賣了十兩銀子。
這麼一想,真不需要對他們老蘇家手軟,欺善怕惡,那是他們刻在骨子裡的卑劣根性。
“你要去哪裡?人家都說了要麼退錢,要麼讓蘇家換人嫁過去,你這樣豈不是要增加蘇家的損失?”
蘇如春這麼說,臉上一點同情都沒有。
他們餓死原主,將她塞入花嬌的時候,可是有半點同情?
所以,他們不配得到自己的憐憫。
“如春,我求求你了,那是你妹妹啊,你不能這樣做啊!”李氏哭著說著,好似這一切都是蘇如春做的惡一樣。
“你求我?我又沒有銀子,你不如求求你的好婆婆。”
蘇如春是不會喊王氏一聲祖母了,實在是噁心人。
李氏一下子就被點醒了,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天趙家人肯定要帶人走,而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女兒蘇如秀,便是二房的蘇如桃。
所以,她只要不讓自己的女兒被帶走就行了。
“娘,不能讓他們帶走如秀啊,她是定了親的人了,對方可是高門!”
這麼一句話,王氏的心就振奮了。
蘇如秀是她最出色的孫女,自然是不能隨便許配人家的,那麼二房的丫頭呢?
那個丫頭相貌不夠出色,不能嫁給有錢人。
張氏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老大媳婦是在算計他們家啊。
雖然她不是十分在乎女兒,但那也是她的孩子,她怎麼能不疼。
“我聽你在放屁,你這個賤貨,竟然想要害我的女兒,我跟你拼了!”
這麼說著,伸長了手就去抓李氏。
李氏雖然比張氏好看,但是中看不中用,這麼多年她在縣城養著,自然不是常年做農活的李氏的對手。
蘇如春看著這一幕,一臉的平靜,不高興也不難過。
都是陌生人,看陌生人打架,你會關心嗎?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氏,果然老太太氣的捂著胸口,好似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
看到蘇如春的笑容,錢氏只覺得膽寒,這個野丫頭她就像個災星,走到哪裡都有人倒黴。
“住手!還不給我住手!”
一聲怒吼,躲在屋子裡裝死的蘇家男人這才走了出來。
蘇如春看著蘇廣福,心中一聲冷哼,現在出來了,晚了。
這蘇家從來都如此,壞事都是老太太王氏做的,好人都是蘇廣福當。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倒是很好。
可是真正當家的人,卻是這個蘇廣福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春,你來說清楚!”
蘇廣福這麼說,蘇如春一聲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還讓她說?
好,那麼她就來說,將他的臉皮徹底的給撕下來。
“你們十兩銀子將我賣了,可惜人家趙家不同意,所以就來退婚了。
要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