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行李站起身來,再次向我鞠躬致意。“那麼,再見。殿下。”
“好的好的。探視順利。好好考慮我的提議。” “是!”
朱尼爾匆匆離開了傭兵公會。
我壓低聲音對站在我身後的魯卡斯低語。
“朱皮特現在退出戰線,我們必須招募那個孫女。”“是……但是,怎麼才能成功招募呢?” “希望她像祖母一樣。用薪水好好吸引她吧。”朱尼爾也有黃金礦工的特質。
換句話說,用錢誘惑就容易上鉤。得多準備些錢。“不過,真是……神奇。” 魯卡斯看著朱尼爾離開的公會入口說道。我眨了眨眼。“什麼?”
“那個孫女。朱皮特爵士和她在外貌上一點都不像……但氛圍卻有點相似。” 確實外貌上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散發出的氣質有共同之處。
怎麼說呢……都有種銅臭味?金錢的味道?“畢竟是祖母和孫女嘛。”
“還有一件事很神奇。雖然有點失禮。”魯卡斯環顧四周後,低聲對我說。 “朱皮特爵士有孩子這件事。真令人驚訝。”“啊……老實說我也很驚訝。” “之前提到孫女時,我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雖然背後議論不太好——”魯卡斯一邊說著無用的前提, 一邊繼續說道。
“怎麼看朱皮特爵士都是一輩子單身的那種人。結果居然有孩子,還有孫女。真意外。” “確實 … …”
我本以為他會一輩子不結婚,享受菸酒,四處流浪,過著非常自由的生活。 突然冒出個孫女。“她的丈夫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確實好奇。雖然問隱私有點不妥。”能和那個古怪的祖母結婚的人,要麼是個怪人,要麼是個聖人。 “總之,希望朱皮特能好好跟孫女說話。” 我在胸前合掌祈禱。
神啊!抽籤之神!骰子之神!無論是誰!“請讓我的朋友在這裡服役……!”
***
神殿。
朱皮特的病房。 “……。”
朱皮特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瘦骨嶙峋的雙手在顫抖。 朱皮特緊緊握住那雙連一點魔力都無法聚集的老手。
‘快要結束了。’ 她直覺到了。
意識到自己正在走向終結。無論是作為軍人、僱傭兵還是魔法師。‘退休的時機早已錯過。’
為了再多做一點工作,他拼命掙扎,醜陋而骯髒。為了再多賺一分錢, 他涉足了各種工作。
在服役一生的軍隊中被不名譽地退伍。在招募的僱傭兵團中被拋棄。 一再被驅逐,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 沒有在一個前線停留超過三個月。
‘回想起來,沒有一處是我依戀的地方。’ 那樣的日子正在走向盡頭。 ‘現在……我可以休息了嗎?’
朱皮特再次勉強握緊無法完全握緊的拳頭。‘我有……這樣做的資格嗎?’ 被火焰吞噬、搖曳的村莊景象掠過腦海。
朱皮特緊緊閉上了雙眼。彷彿要抹去腦海中那痛苦的畫面。 就在那時。
嘩啦!
病房的門開啟了。朱皮特疑惑地看向那邊。
“什麼,是誰……。” “哈~ 姆~ 尼!”
帶著溫暖的微笑走進病房的正是朱皮特的孫女朱尼爾。
“原來在這裡啊?找了好久!” “……朱尼爾?”
面對孫女的臉,朱皮特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這裡是……怎麼……。”
“聯絡不上,所以親自來找你了~ 哎呀,沒想到你會躲在這種南部偏遠地區?” 朱尼爾一屁股坐在朱皮特的床上,咯咯笑了起來。
“好久沒見孫女了,怎麼臉色這麼差?簡直像見了死神一樣。” “……。”
“孩子,你幹嘛這麼僵硬?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朱皮特嚥了口口水。 老實說,確實如此。
對於這個與自己同名的孩子,朱皮特時常感到一種即將被吞噬的恐懼。 呃。
朱尼爾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朱皮特的手。“錢。” “嗯,嗯?”
“要錢。奶奶。錢。” “……。”
“我為什麼來這裡?奶奶你連聯絡都不聯絡,錢也不寄。”
“……。”
“孩子,沒錢嗎?沒錢就說沒錢。” “不,不是的。稍等 … …”
朱皮特急忙翻找掛在牆上的制服口袋,很快掏出了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是金幣憑證。 朱皮特小心翼翼地遞過去,朱尼爾一把搶過,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