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東西我會搞混?我那是口誤,犯了低階錯誤,不好意思啊!”
“如果,這個是低階錯誤的話,那你剛才,講解杜甫的那首寫王昭君的詩《詠懷古蹟》中,其中有一句: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你的講解就是錯誤的。“絡凡又說道。
王丹的臉上,頓時一驚道:“我哪裡講錯了,你不要血口噴人,來人啊,把他轟下去,哪裡來的垃圾人了,快,快。”
絡凡轉頭,掃了臺下一眼後,說道:“大家想不想聽我,給她指出錯誤來?”
臺下頓時有幾人,立刻大聲道:“想!”
絡凡尋著聲音看去,是他的那三個小弟。
向三人微笑致意後,絡凡便轉頭,接著說道:”剛才你講,這首詩的時節是深秋時節,四周的草木都枯萎變黃了,只有昭君墓的草是綠的,其實呢,這首詩寫的並不是秋季,而且,在唐代以前的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代,長城以內地區,傳說塞外的草是白色的,昭君去世後,傳說惟獨昭君墓上的草都是綠色的,這才故名青冢也,這也和她家鄉的草色一致了,寓意昭君致死都思念故鄉。而黃昏,也不是你說的完全大自然的黃昏,他也是有寓意的,他把黃昏,比做她的精神,還一直在漢朝流傳著,這樣解釋,更符合這首詩的意境,也對得起杜甫的大名,我這樣解釋可對?”
絡凡的話語剛落,王丹,便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怔怔的發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時,絡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剛才還講到秦始皇本紀中,南巡隊伍行,進到湖南湘山祠時,正要過江,忽然狂風大作巨浪滔天,阻斷了渡河,始皇帝大怒,遂砍伐森林,這也是錯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古籍裡就是這麼說的。”王丹,憤怒的又站了起來,指著絡凡說道。
“以前的古籍,確實是這麼說的,但在上個月,考古學家們挖出了一座古墓,裡面有一本典籍,就記載著這段歷史,說秦始皇,並沒有砍伐樹木,而是把他,作為了皇家園林保護了起來,禁止他人進入。”
“那也不能證明,我說的就是錯的,我也是根據典籍講的,我有什麼錯?”王丹道。
“你知道這個古墓的年代嗎?他是比史記,成書更早了一些的年代,那時候,秦朝剛剛滅亡不久。楚漢之爭,正進行的如火如荼,沒有什麼人,被逼著寫不真實的東西,所以,更接近真實,你不跟隨時代與時俱進,不持續的學習,這不是儒家士子,該有的品質和氣節,自詡大儒,更當是莘莘學子的楷模和榜樣,這一點你做到了嗎?“絡凡問道。
”你,你那也只能說是一種可能而已,並不一定是真實的歷史事件。”
王丹,又反駁道。
“研究古代文獻,最關鍵的就是,要用古人的眼光看問題,當年秦始皇為什麼南巡,其實,他是在找周天子的那隻九鼎,他認為,只有有了這個禮器,才算是被上天所認可,而且,秦國崇尚黑色,皇帝也穿黑衣,可見古人是很迷信的,他怎麼會做出大怒之下,砍伐森林,這種天怒人怨的愚蠢行為呢?再說了,他當時只帶了三千士兵,在古代伐木技術落後的年代,如何在幾天之內,就能把湘山上的所有樹木都砍光的?那可是非常大的一座山,難道?士兵們,人手一把光頭強用的那種鋸子嗎?”
絡凡調侃道。
“哈哈哈。。。。“,臺下立刻傳來了一片轟笑的聲音。
王丹冷哼道:“秦始皇就是個暴君,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那誰能知道呢?再說了,你又沒有親眼所見。”
絡凡,並沒有理會王丹,而是繼續說道:“所有的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只有把前朝說的一無是處,殘暴腐朽不堪,才能讓人民相信,作為勝利者,這是天命所歸,奉天承運,王權神授,理所應當的去統治人民,有些超凡脫俗的勝利者,還會撰寫一些故事,來矇騙老百姓,就像劉的斬白蛇起義一樣的故事。”
頓了頓後,絡凡又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坑儒這個事情來講,未必坑的就是儒家學子,因為秦始皇想要長生,而那些方士,可能是欺騙了秦始皇,才被坑殺是很有可能的,否則的話,史記中,不可能不記載這麼重大的歷史事件,反過來講,既然作為勝利者,都沒有這樣書寫秦始皇,那麼,秦始皇,就未必做過坑儒的事情來。”
安靜,現場之人,頓時被絡凡淵博的知識給折服了,隨後,全場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王丹此時,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一下子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