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洛這麼快就驗完牌了,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不是說千門聖手嗎?怎麼和千邪差距這麼大?
確實,從現場的表演上看,梅洛在驗牌時就是個水貨。
而從老千的角度看,梅洛這樣的驗牌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今晚兩人玩法是一局定勝負的梭哈局。
說簡單點,就是每人五張牌,按梭哈的規則比大小。
所以,你想以偷牌換牌的方式來出千,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偷了牌,也沒機會換回去。
只要裁判一查牌,就認定你出千了。
那麼就只能在驗牌,和切牌上做手腳。
而驗牌,又是為接下來的出千,做好第一步。
就像章壽山剛才一樣。
一招氣貫長虹,他記住了所在的牌序。
那麼在接下來的切牌中,他可以把牌切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他們見梅洛切牌是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免有些驚訝。
難道這千門聖手真的只會玩骰子?
曲鳳美更是有些擔心。
你這樣驗牌,等下就只能盲切了。
因為像伍叔這樣的裁判,在洗牌時,是不可能讓你看到牌面數字的。
果然,見兩人都驗完牌後,伍叔開始洗牌。
就見他把牌分成兩半。然後五指併攏擋住牌。
整個洗牌的過程,只聽啪啪啪的聲音,看不見任何一張牌面的點數。
牌一洗完,就見章壽山眼皮輕抬,嘴角掛著一絲詭笑。
梅洛知道,他是從伍叔洗牌時的聲音,判斷出了每張牌的位置。
難怪在骰子上這麼有信心。原來他的聽力也超越了常人。
這時,兩個賭場的工作人員,給梅洛和章壽山各端上來五十萬籌碼,清點完後,才轉身離開。
剛才,雙方都派人去外面的吧檯兌換籌碼。
吳小謠回來說,因為兩人都是用存摺。所以,賭場要驗證完後,才送籌碼過來。
看著面前這堆高高的籌碼,梅洛有些納悶。
如果真是放水局,他們為什麼要提出五十萬籌碼的賭注?十萬八萬意思一下不就行了。
想到這,他不由瞟了一眼章壽山。
可能是見雪姨走了,剛才那慌張和侷促的表情不見了,現在的他,又恢復了滿臉的傲慢和冷酷。
這時,伍叔把洗好的牌推到賭桌中間。衝兩人說道:
“兩位請切牌。”
伍叔話聲一落,就聽章壽山冷冷的說道:
“客隨主便,讓他先來。我切不切無所謂。”
說完,單手撐在桌面上。輕蔑的看著梅洛。
梅洛不禁心裡佩服,這章壽山不光牌玩得好,心思也很縝密。
這是兩人在這一場賭局中,最後一次碰全牌。接下來,只管讓荷官發牌就行了。
所以他讓梅洛先來切。自己最後視情況而定,切或不切。
梅洛看著桌上的牌,這局不能輸。
因為章壽山剛才說了,不用加局,兩局就能定勝負。
那麼,在骰子局上,他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表現,從而把自己贏了。
如果那樣,就要拖到第三局。
而乾坤雙魁,梅洛也只是聽老師說過。有沒有把握自己都不知道。
到時如果真輸給了他,這五十萬的籌碼,和兩家酒店是小事。
最要命的是,以後不光自己永遠站不起來。還要連累他們三個,也變成永遠的殘疾。
還有,梅洛剛才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不是放水局?
而是反千局?
黃施公故意演上這麼一出,讓自己覺得穩贏,而掉以輕心。
此時,大廳裡異常的安靜,所以人目光緊緊的盯著桌上的牌。
他們都想看看,這千門聖手是怎麼切這一手牌的。
是否能從他的切牌手法,看出他的師承?
但梅洛沒有立刻切,而是抬頭問伍叔:
“裁判,可以出千嗎?”
伍叔一愣,這什麼話?我能明說讓你們出千嗎?他剛想開口。
就見章壽山一臉不耐煩的喊道:
“你不廢話嗎?兩個老千定的賭局,不出千那叫賭嗎?你我儘管出,抓到了就算輸,抓不到,嘿嘿,你就再回去練幾年吧。”
這傢伙不光自負自傲,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