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笑了一聲,開口道:
“張公子,都不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姓假,是萬時山下一個做手工骰子的手藝人,可能是因為長期接觸這東西,所以對聽骰這方面有獨到的見解,師傅告訴我…….”
梅洛頓了下,接著說道:
“其實不能叫師傅,因為我從小是孤兒,一直是他老人家把我養大的,他不光教我聽骰,還教我讀書寫字,所以,平時我都叫他老師……..”
說到這,梅洛突然感覺鼻子有些酸,他腦子裡又浮現出老師平日裡對他的細微照顧。
特別是自己剛到山裡時,那種一下子失去親人的痛苦。和到一個陌生環境的的不適應,讓他幾天幾夜只哭不睡。
而老師則一直靜靜的陪在他身邊,不吃飯就哄著一口口的喂,嗓子哭啞了,就調中草藥水給他喝。
想到這,他眼眶溼潤,看著外面昏黃的街道,聲音哽咽道:
“老師說,要想能隨時隨地聽出骰子的點數,就必須在颳風下雨的時候練習聽力,夜深人靜的時候練習呼吸運氣。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聽覺,在任何喧鬧的環境下瞬間集中。呼吸運氣進入凝神的狀態“
“雖然,你剛才看到我的表情很隨意,但我已經進入了那種狀態。所以才能聽出來“
梅洛說的前面是半真半假編的,但後面的練習方法是真的。老師就是這麼教他的。
張子理先是被他這動容的表情打動,但一聽到梅洛說的聽骰方法,頓時眼睛一亮,屏住呼吸聽他講。
直到梅洛說完了,他還在細細琢磨裡面的內容。
好一會,他才看著梅洛,有些歉意道:
“不好意思,梅兄,溝起你的傷心事了”
梅洛依舊看著外面,喃聲道:
“沒關係,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張子理又在凝神沉思。
“姓賈的…..?”
露姐則心疼的看著梅洛,手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背。
接下來,張子理不再繞彎彎。而是梅洛問什麼他都直言不諱的回答。
從張子理的口中,梅洛知道了更多大姐夫以及駝城三大家的故事。
原來這個賭場是葉家開的,龍哥就是吳小謠說的那個大煌蜂手下的龍哥。
駝城三大家裡,大姐夫所在的汪家主營海運,交通。李家則以文化產業為主要業務,並廣交天下名人。
三大家裡,只有葉家開賭場,做娛樂酒店行業。
因為龍哥在駝城道上的名氣,僅次於大煌蜂。所以葉家就給了他點股份,讓幫撐場子。
大姐夫以前也跟龍哥混過,所以這次龍哥去禪城,怕有人趁機鬧事,就讓他過來幫看幾天。
想不到他今天在裡面陪領導玩了會牌,梅洛就在外面搞出這麼大的事。
“裡面的人是誰啊?”
說到這,梅洛問了一句。
沒等張子理回答,露姐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說道:
“我才倒黴呢,跟著送了兩萬”
梅洛從第二個白裙女人出來換籌碼時,就知道今晚露姐必輸。
這是明裡是玩牌,暗裡是送錢的局。
露姐說完,歪著頭靠在梅洛肩上,一臉幸福的說道:
“不過沒關係,為了我弟,送多少我都願意”
“那麼你怎麼認識大姐夫的?”梅洛問張子理。
之所以問,是因為他知道南粵張家在端州,和駝城相隔幾百公里,怎麼就和大姐夫這麼熟,而且感覺大姐夫還很懼怕他似的。
但梅洛一問完,感覺有些多餘了。
老師說過,在南粵,乃至整個千門藍道,沒有人不認識張家人的。
張子理想都沒想回答道:
“因為汪家和很多千門人士有業務上的往來,就在去年,因為一筆買賣和雲滇洛家產生了分歧”
“後來決定千門事,千局了。於是兩家各派一千手,在觀海樓設上賭局。當時洛家是派千門新秀洛南北出馬,汪家則請來了鴻哥手下,一名外籍人士叫小本子的千手參加。那場賭局是我做的裁判,所以在賭局中認識的大姐夫”
鴻哥手下的外籍人士,小本子?
梅洛心頭一震,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鴻哥手下有四大惡棍,其中有個叫矮棍山本的,是個老千。
於是問道:
“汪家請的那個小本子,是不是個小日子,他身材矮小,手裡經常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