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哥吃驚的看著那三粒骰子。
心想,難怪經理不敢開這骰盅。
他又看了眼在豹子“一”上,那五個金燦燦的籌碼。好像才意識到這是十倍的賠率。
五十萬啊。
他抬頭打量著梅洛,好一會才問道:
“你下的?”
“是的,範哥”
儘管梅洛很討厭眼前這個人,但今天有求於他,所以還是很禮貌的回答。
“連贏了六把?”
範哥又問。
梅洛點點頭,淡淡的說道
“湊巧而已”
“湊巧?湊巧贏了六把,最後還押中了豹子?你不覺得這也太湊巧了嗎?”
範哥的語氣不光冷,還帶著譏諷。
見梅洛不說話,他接著說道:
“我雖然不懂賭,但是我絕不相信這是湊巧,當然我們賭場也不是想賴你這五十萬。只是我懷疑你是聽骰黨的人”
範哥話音一落,大家不由齊刷刷的看著梅洛。
那眼神有嫌棄,有鄙視…….。
特別是在賭場裡工作的人,他們一個個目露兇光,恨不得立刻上前把梅洛給拖出去。
自從聽骰黨轉戰南粵,各個賭場都膽戰心驚如臨大敵,畢竟有前車之鑑。
濠江這麼有名的豪興賭場,都被他們贏破產關門。
於是,大家聯合抵制,凡是聽骰黨的人,一律不讓進賭場。
就算進了,贏的籌碼也不給兌現。
並規定,凡賭場裡的人,不論是誰,只要抓到聽骰黨的人,就有獎勵。
抓不住,還讓他們贏錢走了的,不光工作不保,還會被罰錢,嚴重的還要體罰。
所以經常搞得賭場裡的工作人員,人人自危,生怕哪天來個高手,把他們全給兜裡了。
特別是暗燈和荷官,他們是主要責任人。
怕歸怕,有時也期待他們來,畢竟抓到有獎勵,風險與獎金共存嘛。
但聽骰黨的人,又不是把這三個字刻在腦門上,哪有那麼容易讓你抓。
他們都是偽裝成正常賭客,下注也是時大時小,有輸有贏。
最後贏個幾千上萬,又轉戰下一個賭場。
所以賭場對他們很頭疼,往往一個月下來,看著生意很火爆。但盈利卻很少。
範哥雖然嘴上說不想賴梅洛這五十萬。但其實他心裡早已打好了算盤。
此時,露姐一聽範哥這麼說,她連忙笑著維護道:
“範哥,梅洛不是聽骰黨的人,他是擺地攤賣春聯的小老闆”
見範哥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知道他不相信,趕緊解釋道:
“範哥如果不信,我可以帶你去他賣春聯的地方問,那裡好多人都可以證明的,也可以讓梅洛現在寫副春聯讓你們看,那字寫得真的太好了,我就是被他的字給吸引住了,才……”
說著,把身體往梅洛身上靠了靠,想讓範哥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
但範哥不傻,你們聽骰黨的人,那個不是用另一種身份來掩蓋自己,別說賣春聯了,有的還裝作是挑糞工呢。
於是他看著露姐,訓斥道:
“露小白,我勸你不要為一個軟飯男,而失去你所有的上頭資源。你跟了我這麼久,你是知道的,只要我一句話,你在駝城所有的一切,將雞飛蛋打,所以不要試圖去幫他謀這點小利,更不要想著讓我相信你的鬼話”
露姐還想申辯。梅洛連忙制止她:
“露姐,別說了”
梅洛知道,範哥今天是要咬死他是聽骰黨的人了,所以無論你說什麼都沒用。
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
於是他看著範哥,嗤聲道:
“聽骰黨?我倒聽說過,不就是一幫有點聽力,會使個鬼手指這種三腳貓功夫嗎?,這樣的人,我才不屑於與他們為伍。範哥今天至然懷疑我是他們的人,你總得拿出證據,不能就這麼空口白牙的去指認一個人吧”
梅洛實話實說。
在他看來,千術就是千術,是一種經過長年累月,不斷努力練成的一種技藝。
如果你抓到了我出千了,是你的本事,我認。但是你如果抓不到,光憑自己的懷疑,就想耍賴,扣帽子,這絕對不行。
範哥被梅洛的話說得一時無力反駁。
是啊,連贏幾把就說是聽骰黨的人了,這理由有些牽強。
他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