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阿勝真是葉總的遠房表弟。
葉總年輕時,經常四處尋花問柳,去過梅縣。
見阿勝家裡窮,就經常給錢他家,並在他剛接手這賭廳時,把他叫岀來做事。
阿勝人勤快,腦子靈,又是自己人。
於是幹了幾天的雜工,就讓他做了荷官。
葉總本來想,等他干時間長了,就讓他來當經理,因為另一家賭廳馬上要開業了。
但想不到,就在這關鍵時期,他竟然和葉南搞在一起,來坑自己。
梅洛見葉總氣得不行,喘氣聲越來越大,生怕他一時氣不過,一下嘎了。
於是說道:
“葉總,你先去休息會,這裡交給我”
葉總摸了摸口袋,可能是身上沒帶藥,於是站起身。
“好,我先去冷靜冷靜”
走了幾步,回頭指著阿勝,惱怒道:
“你這白眼狼…….”
阿勝仰著脖子,一臉的不屑。
葉總走後,梅洛才走到中年人面前,目光犀利的盯著他。
“不想說點什麼嗎?”
中年人雙手一攤,咧嘴道:
“說什麼啊?說你假扮賭徒,輸了錢又攪亂賭局?”
他見葉總走了,以為拿他們沒辦法,所以說話的口氣很輕飄。
梅洛之所以要問他,而忽視了荷官。
是他覺得阿勝可能對葉總有芥蒂,而又有葉南撐腰,一下子很難讓他開口。
而這中年人,進屋的那一刻明顯有些緊張。
梅洛聯想到,他剛才在21點的臺子時,似乎不是個經常上局的人。
更像是一個被臨時拉過來,扮演賭客的陌生人。
這樣的人心理防線比較脆弱。
只要你抓住他的弱點,就很容易讓他開口。
看著中年人那無所謂的樣子,梅洛輕咳了一聲。說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賭徒,而是這家賭廳的老闆,我算了下,你們這幾天,一共從我這裡贏了六十多萬……..”
他看了眼中年人提著的那袋籌碼和錢,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你們是憑本事贏的,我無話可說,但,你們是受人指使,兩人配合出千贏錢,這我肯定是要追究的”
梅洛先挑明他們出千,但沒告訴他要怎麼樣。
先給他一點心理壓力。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出千?”
梅洛話音剛落,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梅洛能叫開他們的出千方式。
要不然,葉總也不會這麼氣呼呼的走了。
梅洛眉毛一挑,手上的牌“啪”的往桌上一拍。然後照著阿勝的手法洗了幾遍。
學著他看了一眼牌端。
然後先報點數,再翻牌。
“紅心5”
“草花8”
“方片9”
…………..
一連翻了十幾張。
準確無誤。
這時,阿勝和中年人張大了嘴。
梅洛看著一臉驚訝的中年人,緩緩開口道:
“其實你的搭檔能認識牌很正常,因為他是荷官,又是另一個老闆的親戚,年紀又小。所以可追究可不追究的”
然後,指著他厲聲斥道:
“但你不一樣,你是主犯,你唆使他給你發暗號,緊張的時候你不要牌,兩指搭在牌上就分牌,所以,最後一局你看到了他這個動作,就分牌加註”
梅洛的話,直擊他們的要害。
剛才,中年人只是驚訝於梅洛怎麼認識的牌,現在,梅洛越說到後面他越震驚。
他說的暗號全對。
關鍵是他還說這荷官是親戚,年紀小,可以不追究。
是自己唆使的。
這是天大的冤枉啊。
想到這,他剛想開口解釋。
就聽梅洛搶先道:
“所以你是主犯,按賭場的規則,先斷你兩隻手”,
說完,朝一個保安道:
“去,拿把刀來”
保安應了一聲,剛想出門。
老七說了句:
“不用了,這裡有”
就見老七走到牆邊的櫃子。拿出一把砍骨刀,然後扯出一塊布,一邊擦刀一邊嘀咕道:
“用過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