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見梅洛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梅縣人”
然後又想開始發牌。
梅洛一伸手,把他手上的牌奪了過來。
邊打量著牌邊問道:
“你是不是每天都兩點上班?“
荷官心頭一顫,這次他的表情是真的有些緊張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梅洛。
從梅洛突然的問話,又搶過他的牌,現在又問他是不是二點上班。
他在想,這個人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不是賭客?而是剛請來的暗燈?
他呼吸頓時加速,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中年人。
這時,中年人也意識到了不對。
剛才他以為梅洛是輸了錢,心裡不高興,想拿荷官出氣。
但現在不是。
那有一個賭徒輸了錢,又是搶賭具又是問話的?
而且,賭場的經理就在旁邊也不制止。
於是,他衝著老七喊道:
“喂,你這經理是幹什麼吃的?沒見有人在搗亂嗎?還不趕緊把他拉走,讓荷官發牌、、、、”
但老七一言不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時,周圍的賭客也有些不滿。
這經理是真不作為,見有人搗亂都不敢出聲。
於是,都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同時也在嗤笑梅洛。
你不是牛逼嗎?,剛才一把下了滿注,現在輸了想搗亂。
有看熱鬧上癮的催促。
“快點發牌啊,我們還等著看呢?”
“是啊,現在老闆來,放開限注,你們就大點幹早點散吧”
有人認出了站在老七身後的葉總。
“老闆來了?”
中年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胖呼呼的葉總道:
“你是這賭廳的老闆?”
葉總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那正好,把這窮賭徒趕出去,讓荷官趕緊發牌吧,別磨嘰了”
剛才梅洛的樣子太像個賭徒了。
以至於現在,他都還相信梅洛就是輸了錢故意搗亂的。
葉總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在檢查牌的梅洛。
他其實來了一會了,只是偷偷躲在賭客後面。
此時,見梅洛又問話又搶牌的,知道他肯定看出點什麼了。
這時,荷官見葉總來了,也指著梅洛。
“表哥,這人突然搶了我手裡的牌,不讓發,你看怎麼辦?”
見葉總不理他,
於是,伸手就想搶過梅洛的牌。
梅洛眼疾手快,把手一收,盯著他說道:
“我剛才一把輸了兩千,看看牌不行嗎?”
他還是裝著一個輸紅眼的賭徒,想找事的樣子。
荷官見葉總都沒說什麼,也只好木訥的點頭。
這時,梅洛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剛才一直在想,荷官是怎麼認識牌的。
突然,想到一個細節,就是洗牌的時候,荷官總是不讓牌張倒過來,所以每次都像收剪刀一樣把牌合攏。
這樣,牌張是亂了,但兩端沒亂,和剛開封時,是一樣的。
自己剛才切牌的時候,切出來的那摞牌是掉過來的。
但他在把牌放在下面時,又倒了過去。
還有,剛剛他在給中年人補牌前,眼睛掃了一眼手裡的那摞牌。
但不是看牌面,而是看向牌端。
聽老師說過,在紙牌上,賭場自己有一種最原始的出千方式。
那就是統一在撲克牌的一端下焊,這樣荷官只要把下焊的這一端對著自己,對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
這種下焊的牌,最適合在21點的臺子上玩。
因為每把牌一結束,牌就扔了。
賭場只要培訓荷官,一個是認識下焊的標誌,一個是懂得發二張就行了。
因為莊家是最後補牌,可以隨意的發上面或下面的一張。
當時梅洛還問過老師:
“那如果賭客要求驗牌呢?”
老師說沒用,人家這牌本來四端都有線條,只是另外的三端沒用。
你驗牌時,還以為牌本來就是這樣的。
所以他才要搶過荷官的牌。
果然,在荷官面前這一端,每張牌都被下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