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見冬梅半信半疑,他把那隻綁著紗布的手,往她胸前一伸。
“不信?不信你解開紗布看看,是不是感染了?”
冬梅連忙後退兩步。因為宗老的手就要碰到她的布袋了。
她看了看瘦高男。然後開口道:
“我不管,是你做了不要臉的事。我才跑的,你感不感染跟我沒關係,現在我要你賠償一百塊錢,作為我的精神損失費”
“一百塊?”宗老瞪大眼睛說道:“妹子,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真相信摸一摸一百多那鬼話啊,你的雖然大,但不是還隔著衣服嘛,除非、、、除非、、、、”說完,他猥瑣一笑。
冬梅滿臉通紅。指著宗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瘦高男陰沉著臉,把冬梅往身後拉了拉。然後才衝宗老道:
“你這老色鬼,承認摸了冬姐,就要拿錢,不然…..”
“不然怎麼?”宗老看都沒看他,緩緩的站起來,看著瘦高男身後的冬梅問道:
“這個瘦猴是你什麼人?”
此時宗老站得筆直,挺拔的身軀一點不像有傷的樣子,一身白袍飄飄盡顯帥氣威武。
他身高和瘦高男差不多,兩人站在一起。宗老無論從相貌,氣質上都甩他一大截。儘管他年齡比瘦高男大很多。
冬梅看著他,嘴唇微動,眼神裡流露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見冬梅沒說話,宗老追問:
“是不是你老公走了,你耐不住寂寞,從哪個火葬場找來這個野男人”,說著他指著瘦高男挖苦道:
“我說冬妹,你這品味也太差了吧,你看他那身體,都快被火烤乾了,臉也是,被油爆得黑一塊紫一塊的,這樣的男人還有力氣嗎?你怎麼願意和他睡一塊呢?”
這宗老可能是見自己人多,也可能是藝高人膽大,就這麼赤裸裸的人身攻擊了。
吳小謠在對面偷樂,豎起大拇指,給師傅點贊。
小麗則看了看宗老。又看了看瘦高男,然後“噗嗤” 一聲笑了出來。
梅洛覺得這宗老嘴夠損的,你說什麼不好,說人家是火葬場的焚屍工。
但他有點弄不明白,宗老憑什麼說這瘦高男是冬梅的男人,雖然她是寡婦,但不可以有弟弟嗎?
瘦高男一臉的麻子,本來就黑,又被宗老這麼一頓暴擊,此時他的臉像塊黑炭。
他衝進廚房,摸出一把菜刀,就要和宗老拼命。
誰受得了,被人當眾這麼羞辱,而且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
他剛揚起刀,就被一臉羞怒的冬梅攔了下來。
冬梅上前兩步,指著宗老怒罵:
“宗尋歡,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哪隻狗眼看到我和他睡一起了?再說了,他是不是我男人關你什麼事?你不是瞧不上他嗎?你不是好賭嗎?你不是飛牌手嗎?來,你和他賭一局,你贏了,一百塊錢我不要了,還免費照顧你一個月,如果你輸了,不光要給十倍的錢,還要低頭給我道歉,你敢不敢接?”
吳小謠一怔,這老色頭名字對自己隱瞞了好幾年.可現在和冬梅才相處了幾個小時,就全盤托出了。
他不由看了眼宗老,此時他嘴角高高揚起,那弧度像一輪驕傲的彎月,唇縫間都透著抑制不住的得意。像只戰勝了的公雞一樣蔑視著瘦高男。
吳小謠好像明白了,這老色頭是看上了冬梅,正在上情敵示威呢!
而梅洛本來是想,等會給冬梅一百塊錢,這事就算了,畢竟是宗老的錯,沒必要欺負一個女人。
但此時,見冬梅提出要以賭來了結,還是一千的賭注。頓時來了興致。
因為冬梅敢提出這個要求,一定是瘦高男授意她的。
顯然這瘦高男會一些千術,不然明知道宗老會飛牌,還敢來挑戰,儘管冬梅理解錯了宗老的意思。
“賭?”宗老眉頭深皺,他知道自己只會在賭場裡彈籌碼,對於賭技可一竅不通。但又不想在冬梅面前丟面子,於是硬著頭皮問道:
“賭什麼?”
“隨便你,骰子,撲克都行,一局定勝負”
瘦高男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骰盅和一副龍鳳牌撲克。
早有準備啊。
吳小謠又是一怔,然後看著梅洛,搖了搖頭,又揚了揚下巴。
意思是他師傅不會玩,而你是老千,你上。
梅洛裝著沒領會吳小謠的意思,他正想看看宗老怎麼應對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