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一修沒說話,葉總接著說道: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想問,當初的賭局是在多方的調解下促成的,我們葉家說話從來就是一言九鼎,只要你贏了,貨你拿走,損失的錢葉家賠。而且還同意了你們柳家,可以在葉家允許的範圍內。開設你們的賭場,那現在怎麼又出爾反爾呢?”
葉總把臉湊到柳一修面前,譏諷道:
“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幫我,你們柳家沒那麼好心”
柳一修吸著煙,眉頭緊閉,沉思了好久,才說道:
“這麼說,這賭局你是非要上囉?”
“你不費話嗎?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立的賭局,你說不上就不上啦?”
說完,葉總看了看手上的表,接著說道:
“現七點一刻了,樓上和義廳應該來了不少人,張家裁判應該也都到了,這時問上不上這局?你腦子沒毛病吧”
“那咱們再加一條賭注”
柳一修目露兇光,冷冷的說道:
葉總看了眼梅洛,才問柳一修。
“加什麼賭注?”
柳一修也學著葉總剛才一樣,把臉湊過去,咬牙切齒的說:
“你我的命”
啊…..!
梅洛第一次聽說要賭命的,是那天在葉總辦公室,老七要和自己賭。
但老七一個小老千,說了就說了,你一個堂堂雲滇柳家公子,竟也要賭命?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還是他一心就想要葉家人死,
因為他剛才說了,葉家找的這幾個廢材,根本是不可能贏的,既然你不同意與我合作,那就要你死。
此時,葉總驚訝的看著柳一修,剛剛平復的呼吸,又開始有點喘了。他哆嗦著手吼道:
“姓柳的,你瘋了吧,你的狗命不值錢,老子的命可值千金,誰和你賭命。就按原先說的賭注來,你們不上局就算輸”
柳一修冷哼:
“你一個私生子的命值什麼錢,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加也得加,擺在你面前就三條路,一是配合我們柳家,我認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為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可以擁有更多葉家的東西。二是和我賭命。你輸了原賭注不變。你還要在現場當眾了斷,第三呢…..”
這時,柳一修從兜裡摸出一支短短的竹笛,吹了幾聲後,才說:
“第三呢,如果不同意前面兩條,你們兩個今天走不出這間屋子”
他話聲剛落,就聽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砰”的一聲,包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五六個黑衣人,有的拿刀有的拿著噴子,迅速走進包間,把梅洛和葉總圍了起來。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約二十四五歲,身高一米八九,面板黝黑,眉毛粗得像根狗尾巴似的青年。
他用腳後跟“嘭”的一下把門關上,然後噴子對著葉總的頭,撕啞道:
“柳爺,動不動”
柳一修輕輕搖了搖頭。
梅洛看著這幾個黑衣人,他發現不是剛才的那撥人。
看來這柳一修是早有準備。把原來的人全換了,免得到時公家人過來,連累他柳家。
因為從這些人的長相看。和一般人有些區別。他們眼窩很深,眼睛更是深邃,特別是鼻樑高而凸出。
這柳家也太猖狂了吧。
剛才在大排擋,柳駝子帶一幫人橫衝直闖,老闆屁都沒放一個。
而現在,又換了一幫人,大白天的拿著噴子威脅葉總。
更讓人奇怪的是,明明剛才葉總和老闆說的是駝城話,兩人好像還很熟,怎麼轉眼間又成了柳一修的地盤?
梅洛坐著沒動,抬眼看了下柳一修,心裡在分析他剛才說的話。
這三條中,柳一修最想要的是第一條,到底因為什麼,梅洛現在還不清楚,只知道他假裝先禮後賓,一直在勸說葉總同意配合他們。
而第二條他是在嚇唬葉總的,他知道葉總絕不可能贏下這場賭局,答應了等於是白白丟條命。葉總肯不會答應。
但第三條不是嚇唬,如果葉總不答應前面兩條,自己和葉總今天肯定得躺下。
到時候,柳一修找個外籍人士搶劫的理由。把事撇得乾乾淨淨。
梅洛此刻在想,這三條裡,哪一條才能讓他和葉總化險為夷呢?
第一條自己不想,葉總也不想。
第三條,他看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