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徐徐開到貨車的旁邊。
此時,他們幾個人正的在車子旁邊。
神情緊張,目光警惕,好像隨時都有危險一樣。
路過中年男人時,他手往腰上一放,警惕的看了梅洛一眼。
見他手拿套筒,又穿著同樣的制服。才把手拿開,說道:
“怎麼換人來了?那就抓緊時間,別磨磨嘰嘰…….”
梅洛沒吱聲,他把車頭轉了一下。藉助燈光,餘光瞟上車內。
就見一排排深灰色的鐵盒,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車廂裡。
每個鐵盒上都貼有封條。
由於玻璃貼了膜,看不見封條上寫著什麼字。
梅洛不敢多看,因為中年男人一直頂著他。
停住車。見阿波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沒等他開口。梅洛連忙說道:
“阿波。車頂好了嗎?阿濤說不想過來了,讓我過來協助你。”
說著。向他使了使眼色。
阿波本來疑惑,這誰啊?
但見梅洛叫得出阿濤和自己的名字,而且有騎著他的車。立即明白他使眼色的意思。
阿濤是和喇叭吵了一架,不敢來了。
於是配合道:
“好了,你趕緊卸吧。別讓老闆等著急了。”
這活梅還真幹過,以前在山裡有輛爛麵包車。閒得沒事,他就經常卸車玩。
雖然最後別的都裝不上,但輪胎他還是懂卸懂裝的。
就見他把套筒套在螺帽上,然後站起身,雙手推著車頂。用力往下一踩,
“啪”,螺帽鬆了,車子也隨著晃動一下。
他蹲下身,迅速轉動著套筒杆。
接著,又套在第二顆螺帽上,同樣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這時,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麻利又熟練的梅洛,打量了幾眼。然後誇道:
“這才是師傅嘛,哪像剛才那個早死仔,脾氣又大,幹活死蔫蔫的,像三天沒吃飯一樣……”
梅洛沒理他,低著頭在擰螺帽。
這時候少說話,多幹活。畢竟這人見過自己。
但蹲在梅洛對面的阿波,還是有些詫異。
阿濤這大半夜去哪找來這人呢?
還有,這人看著很熟練,但動作很誇張,好像是在刻意的渲染什麼一樣。
螺帽又沒生鏽,用得著那麼用力?
整個車身都被他搞得搖晃起來。
其實,梅洛真是故意的,他想把車裡的鐵盒晃倒。看看究竟裝的是什麼?
可五個螺帽都卸下來了。也沒成功。
螺帽卸完了,梅洛蹲下身,把輪轂取了出來。一邊清理一邊在想:
這車是後掀門的,要想知道里面的東西,只有拿到鑰匙,或者從駕駛室裡把門開啟。
但這樣做太危險,可能門剛開,自己就倒下了。
只能把車修好後,尾隨他們了。
同時,他也想好怎麼尾隨。
再給點錢阿波,自己把這車騎走,明天再過來贖。
於是加快手上的動作。
這時,中年男人站在他旁邊,突然問道:
“這位兄弟技術很熟練啊,幹了多少年了?”
阿波也看著梅洛。
“兩年。”
梅洛低著頭答道。
“哦,不錯,兩年就有這技術。以前在哪幹啊?”
“就在阿波他們旁邊。”
修車店一般不會在一條路上只有一家。所以梅洛才這麼回答。
就見中年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然後說道:
“阿波那裡我們經常去,看你這技術,以後我們修車要改地方了。”
說著,遞給梅洛一支道:
“辛苦了,這大半夜的,來,為了以後的合作,抽支菸。”
梅洛心裡一緊。
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不然怎麼這麼多話,還遞上煙了?
剛才在大門口,自己沒說過話,又戴著帽子。
現在把衣服換了,而且安全帽也一直戴得很低。
他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抽。”
然後側過身,配合著阿波把輪胎裝上。
心想,趕緊裝上,好實施下一步。
輪胎裝在輪轂上了,現在裝到車上就行了。
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