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煤海波瀾眾生相(1 / 3)

《第九卷:煤海波瀾眾生相》

第一章:初涉煤場之遇

時光悠悠流轉,2000 年的陝西西安,我猶如一葉漂泊在生活海洋中的孤舟,在茫茫人海中尋覓著屬於自己的那份溫暖與陪伴,卻始終未能如願,心中常有“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般的悵惘。年齡漸長,那份對愛情的渴望與憂慮愈發強烈,無奈之下,我將希望寄託於西安那頗有名氣的婚介所,彷彿古人虔誠地前往月老祠求姻緣一般。

就在這婚介所中,我邂逅了潘琴娟。初次見面,只覺她不過是人海中偶然擦肩而過的路人,心中並未泛起絲毫波瀾。然而,她卻極為主動,訪談進行得順順當當,真可謂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見面之後,她落落大方地隨我來到我的住宅,一來二去,一切都彷彿順水推舟般自然,一些故事也就此悄然發生。自此,我們無話不談,仿若久別重逢的知己。

說起這潘琴娟,在男女之事上那可真是宛如深諳兵法的謀士。她的一舉一動,將男人的心思拿捏得恰到好處,我深陷其中,猶如“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難以自拔。她年僅十六歲便開始闖蕩西安,多年來一直獨自一人。曾經,她因宮外孕導致輸卵管結紮,後來在治療不孕不育時,又發現另一輸卵管粘連。醫生建議做疏通術,可她年輕氣盛,擔心疏通後會影響自己的事業,這其中的取捨,真如古人所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她的事業是在西安送煤,在這西安城裡,送煤的行當大多是陝北人在操持,而她卻在幾個煤廠都混得如魚得水。與她相識後,她鼓動我涉足煤炭生意,信誓旦旦地說:“存煤到冬天,那利潤可比存國債高得多哩。”我那顆心被她說得蠢蠢欲動,卻又像那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旅人,不知該何去何從。

第二章:煤場之寒與煤價之迷

於是,我跟隨她踏入了煤場。那是一個天寒地凍的日子,煤場辦公室的爐火正燒得旺盛,那煤隨處可取,真有一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感覺。煤的種類繁多,有煙煤、無煙煤、塊煤和粉煤之分。次日四五點,陝北榆林的運煤車便如潮水般聚集在煤廠門口,我們這些商戶紛紛跑去檢視,與煤販子們談價、過磅,那場面熱鬧非凡,仿若集市上討價還價的場景,真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

那時,我們以一噸 190 元的價格存煤。潘琴娟得意地說:“咱這煤賣給賣家,加上運費可開到 320 元,最低也能 290 元,一噸能掙不少呢。”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又接著道:“這裡頭還有門道,貨款未必能立馬結清,上下都得打點,不然賣不上好價錢。”我正懵懂之時,她又補充道:“你不用管,賣家我有現成的。現在煤價有點低,不過天越冷,煤價越高,天冷時轉手給其他煤販子也能賣到 240 元。”

2000 年的西安煤場就像一個神秘的舞臺,煤價的起伏恰似大海的波濤,讓人難以捉摸。彼時,國家經濟發展迅速,能源結構尚未最佳化,煤炭作為主要能源,供應與需求之間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從供應方面來看,陝北煤炭產地的開採量和運輸成本直接影響著煤價;從需求方面來看,冬季取暖、廠礦生產皆依賴煤炭,氣溫降低,需求攀升,煤價便會出現季節性波動,正應了古人“物以稀為貴”之理。

第三章:煤海之難與得失

潘琴娟在西安的飯店有固定客戶,送煤能賣到 500 元一噸的高價,但打點費用也不菲,僅僅負責驗貨的人,每月就得送上 500 元。2000 年,僱個僱員一個月不過 300 - 400 元,這可真是“賠本賺吆喝”。而且煤炭生意的結賬期極長,一年能結一次賬都算是幸運的了。她在西安的飯店壓了不少貨款,飯店倒閉後,兩年賬期的錢打了水漂,真如“為他人作嫁衣裳”。

長樂坡有個私人小印染廠用她的煤,起初她一人送,後來因為一些不愉快停了一段時間。要賬的時候,對方讓她邊送邊結,她便又開始送煤。可這印染廠汙染大,後來長樂坡改造截斷了排水管道,廠子倒閉了,欠她的錢也未還清。我建議她走司法途徑,可對方一窮二白,訴訟費、律師費花了,錢卻討不回來,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有一年她在街上碰見印染廠老闆,將其摁住要錢,老闆還了幾千元說以後再還,可後來她再也找不到此人。

這賣煤生意雖能掙錢,但賬期長、風險大,錢一不小心就回不來,就如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行船,隨時可能船毀人亡,真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感。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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