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國,深宮之巔,盤旋著一條散發著冷酷氣息的翼蛇。
此時!
翼蛇之上,有一個挺拔的冷峻身影在俯視著。
他緊握的雙拳在顫抖!
他一臉的悲憤,眉宇間盡是殺意!
皇宮被毀了,到處都是斷肢殘骸,符紋陣法全部都被抹掉。
瓦礫之上,擺放著上千個囚籠。
那些被囚禁起來的,都是岳陽國皇族和忠臣的婦孺。
“殿下,你糊塗啊,為何要回來!”
一個身穿白色囚服,滿頭散發的老臣看到秦天降臨,不但沒有驚喜,反而悲憤欲絕。
今日的岳陽國皇宮早就被造反的亂賊佈下了天羅地網。
秦天如今歸來,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嗎?
秦天降臨到皇宮,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說道:“我今日若不歸來,他日道心必定不穩!”
“秦天!”
“螻蟻尚且偷生!“
“老夫倒是小瞧你了,竟然還敢真的回來。”一道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
那是柴鷲!
他身披黑蛟皇戰甲,雙手提著血色彎刀,眉宇間積聚著濃郁的煞氣,御空而來。
“蒼天啊,竟然是御空境強者!”
“早就聽說過岳陽國要涼,如今皇宮慘變,又驚動御天境強者,我看氣數已盡!”
“噓,噤聲!小心禍從口出,驚動天穹之上的御空境強者。”
皇宮之外,無數的圍觀者在竊竊私語,一個個都帶著既好奇,又恐懼的目光注視著天穹之上的柴鷲。
一尊御天境強者,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天花板那般的恐怖存在!
柴鷲凌空而立,俯視著秦天。
他身上的黒蛟皇戰甲彷彿被點燃了黑色的火焰,讓鑄紋境修者都要窒息的恐怖氣息如同狂潮一樣撲向秦天的頭頂之上。
“轟!!!”
一道無聲的衝擊重重的砸在秦天的身上,掀起一個半透明的波紋。
這是來自御空境強者的元神震懾!
如果換了其他鑄紋境的修者,早就被壓制得匍匐在地上,不能動彈半分!
可是!
秦天除了一身的勁裝獵獵作響,腰桿挺直,俊朗的臉龐上依舊冷峻,並沒有掀起一丁點的波瀾。
更沒有柴鷲想象中的痛苦求饒的狀況。
“柴鷲!”
“你敢造反,我就敢回來收割你的狗命!”秦天抬頭, 雙眸如同天穹之上的星辰那般璀璨,靜靜的說道。
他的聲音鏘鏘有力,運用了雄渾的元力,傳遍整個天際。
話音剛落,皇宮之外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造反的竟然是柴鷲。
柴鷲在整個岳陽國早就名聲遠播,以前有秦皇壓制著,才顯得光芒黯淡。
“哈哈哈,可笑且無知!”柴鷲先是一愣,緊接著怒極而笑,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他嗤笑道:“區區鑄紋境螻蟻,也配狂言斬我?”
“你這破皇宮已經被我掘地三尺,廢掉所有的符文陣法!”
秦天卻不以為然,俊冷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戲謔,道:“前幾天有一個姓柴的也是像你這麼一副嘴臉,結果呢…”
“什麼?”
柴鷲怒目如兩盞神燈,刺眼的光芒噴薄而出,他仰天長嘯,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妖皇。
“鏘!”
血色彎刀破空,劃破長空,駭人的刀光照亮了整個天宇,遙空指著秦天,沉聲問道:“到底是不是你斬了我兒?”
柴鷲殺氣騰騰,刀光懾人。
“呵呵,你很想知道?”
“送你上路自己問他!”
秦天在冷笑,天帝之心在緩緩的跳動,網狀的金色神秘符紋在閃爍著。
“啊啊啊!”
“我的鴣兒!”
柴鷲仰天長嘯,睚眥欲裂,長髮肆意的飛舞。
儘管那柴鴣天賦不怎麼樣,耗費大力氣,吃了不少滋補的丹藥才勉強晉升到虛府境!
可是,柴鴣終究是他最看中的嫡子啊。
“鷲大兄,你和此子說這麼多作甚?”
“先把他廢了,然後斬去四肢,挖去舌頭和雙眼,肉身做成昆!”
霍鑾降臨,他的赤眉在燃燒,眸光中盡是恨意,喝道:“先把昆折磨十年,再將其神魂抽出來,做成魂燈,點燃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