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k純種鄉巴佬!
2024年以來世界罕有的那種!
無論是小孩還是大人,都漸漸忘記了他的本名,每次相遇,都習慣性地叫他一聲“鄉巴佬”!
但沙避,並未因這些遭遇而墮入叛逆和消沉的深淵。
他,還是那個獨一無二的純種鄉巴佬!
沉浸在回憶中的沙避,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這次我一定要找到你……!」
他在心中默默發誓,這個「你」,便是他那消失多年的父親。
儘管父子間情感淡薄,但為了掙脫母親話語的無形枷鎖,為了重獲自由,他必須找到父親!
,!
“我還是到後面去坐好了……”看到沙避陰晴不定的臉色,牛翠花尷尬地笑了笑,起身朝車尾走去。
或許是聲音太小,她的離開並未引起沙避的注意。
將沙避從回憶中喚醒的,是牛翠花走後,突然閃過的一抹耀眼亮光。
那亮光像是某種東西折射而來,在沙避的雙眸中一閃即逝。
他身子一僵,下意識地眯起眼睛,一小截鋒利的刀刃映入眼簾。
猛的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頭髮倒梳、額頭寬大油亮、滿臉糙鬍子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前。
單論面部,這人活脫脫就是個挺著大肚子的暴發戶!
但當沙避的目光掃到他雄厚的脂肪之下,隱藏著的魁梧健壯身材,以及被袖套掩蓋的刀刃時,沙避便察覺異樣,眼皮忍不住微微跳動。
直覺告訴他,這個糙鬍子,絕非善類!
就在沙避打量糙鬍子之時,糙鬍子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臉上。
四目相對,沒有絲毫異樣。
糙鬍子冷冷地掃視車內一圈後,邁開大步,朝著尾座走去,最後在牛翠花身旁坐下。
“奇怪!”沙避喃喃自語,撤回目光,轉頭望向窗外。
就在這時,一陣轟鳴聲響起,大巴車緩緩啟動。
原本冷清的車廂氣氛,隨著大巴車的前行,逐漸熱鬧起來。
乘客們開始有說有笑,玩樂聲、抱怨聲、得意的顯擺聲交織在一起,將車廂內的氛圍推向高潮。
然而,在這鄉縣大巴特有的熱鬧氛圍中,沙避卻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眼角的餘光始終留意著坐在牛翠花身旁的糙鬍子。
他隱隱察覺,糙鬍子選擇坐在牛翠花身邊,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猜測沒錯,這趟進城之旅,恐怕絕不會一帆風順。
“妹的,好不容易出門一次,怎麼就碰上這種破事!”沙避鬱悶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想幹什麼?車上空位那麼多,幹嘛偏偏選在牛翠花身旁?
而且,牛翠花上車不久他就跟來,這些巧合似乎都表明,他的目標就是牛翠花……
可牛翠花卻毫無察覺!
雖說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念及與牛翠花的情誼,沙避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他定了定神,暗自盤算起來。
中年男人沒有立即動手,肯定有原因。
但絕不是想等牛翠花進城,既然不在車站動手,難道是想在半路劫持?
“有意思!”沙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頭對著牛翠花嘿嘿一笑。
“我才發現,坐在前排可真難受,等會兒我換到你那兒去?省得你老說我不主動!”
“哼,現在知道主動了?”牛翠花對著沙避翻了個白眼,說道:“晚了!”
“沒錯,五年前我的臉皮只有一毫米那麼薄,可這都長了五年了,想不厚都不行吶!”沙避的話引得車內眾人鬨堂大笑,牛翠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實話,這一世的沙避,雖是坤縣土生土長之人,但在這大巴車上,除了牛翠花,他與其他人都互不相識。
“死鄉巴佬!”牛翠花無言以對,只得啐了他一口。
儘管一直在和牛翠花聊天,沙避的餘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牛翠花右側的糙鬍子。
在兩人的對話間,他敏銳地察覺到糙鬍子的臉色發生了明顯變化。
從最初的一臉淡漠,到他提出坐到牛翠花身邊時的眉頭微皺,再到牛翠花未拒絕時的陰沉臉色……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猜測,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這糙鬍子絕對不安好心!
車內的乘客們並未太過在意沙避和牛翠花的談話,依舊各自暢聊。
“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