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剛才跟冷鐵心激鬥這場可以說是費盡心力。冷鐵心被擊敗主要還在他自己缺少信心,但小竹子全力以赴,使出了全身的功夫這才讓他看不到有獲勝的希望,但小竹子卻也累得渾身癱軟,只想倒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聽到大漢的話,何天鳳說道:“你不見他走路也走不穩了?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大漢哈哈一笑,說道:“這小子油嘴滑舌,有什麼好,你倒向著他!”
何天鳳臉上一紅,問道:“你那個要死的兄弟怎麼樣啦,你還有心情出來跟人比武?”
大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何天鳳的話說得甚是刻薄,他倒沒有在意,說道:“現下還死不了,可也沒幾天好活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啦!”
他走到小竹子身邊,見他臉色蠟黃,氣息急促,笑道:“你的紫霞內功練了幾年啦?似乎還不大會動用?”
小竹子被沐南天攙扶著,只覺小腹之中一團熱氣亂糟糟地,不住四處衝撞,難過得緊,一顆心也跳得厲害。聽大漢問他,說道:“師傅去年方正式傳我這門內功,我只修習了半年多。”
大漢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你撒謊!”
小竹子只想躺倒睡覺,聽他說自己撒謊,心裡有氣,說道:“這事涉及門派榮譽,有什麼謊可撒的。我不與你爭論,你要與我比試,讓我好好睡上一覺,明日再比,未必便輸與你!”
大漢伸手捉住小竹子一隻手腕,說道:“你騙得了冷鐵心,可騙不得我……咦!這是……這可奇怪!”他放開小竹子手臂,搔了下頭,突然高聲喊道:“麻大夫!姓麻的,滾過來!”
他這一高聲大喝,嚇了眾人一跳,麻大夫屁滾尿流地跑了過來,一臉苦色,問道:“好漢,又有什麼吩咐?”想是剛才在診室時,大漢已經給了他不少的氣受。
“這小子的脈象好生奇怪,你給看看。”說完衝小竹子一指,麻大夫剛才一直在診室裡對著那個病人發愁,外面雖然打得天翻地覆,他卻像沒有聽到一般。
他瞅了瞅小竹子,說道:“他不過是勞累過度,躺一忽便好,那有什麼奇怪的,不過……不過……”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抓起小竹子一隻手來,把了片刻,說道:“倒也奇怪,他明明不浮不沉,強健有力,怎麼卻顯得一點精神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大漢笑道:“怎麼樣?我說你一點事情也沒有,你倒說累得只想睡覺,你拜我為師,我傳你一手功夫,讓你不出片刻便能恢復精神。”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何天鳳嘴唇一扁,說道:“吹牛!”
大漢瞅也不瞅她一眼,只對小竹道:“如何,你拜我為師,我就傳了你這手功夫,以後你常與人動手,如果學會這門功夫,那可有用得緊。”
小竹子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我有師傅,到時他自會傳我,何必再……再要你……你……”剛說到這裡,一口氣再也上不來,雙眼翻白,人已經軟在了沐南天的懷裡。
蕭沐二人大驚,大漢向前一步,已經到了沐南天身邊,右臂一抄,已將小竹子抱了起來,沐南天不知他意欲何為,急忙搶步追上來。大漢剛才與他距離幾有兩丈,這人只一步便到,待沐南天追時,大漢已經離他三四丈遠,也不見他如何縱躍,如何這般快法!
大漢抱了小竹子奔診室而入,沐蕭二人追至門前,大漢回身一掌,掌風猛烈至極,二人倒退了三四步方拿住身形,大漢道:“我替他理順內息,你們不要打擾。”
沐南天見他所為並沒有加害小竹子的意思,跟蕭慶海停在門外,伸頭向裡面看去,大漢把小竹子放在麻大夫把脈的案上,讓他盤膝坐在上面,一隻手掌在他腰後,一隻放在他小腹上,輕聲對小竹子說些什麼,小竹子聽了,微微點頭。過了片刻,大漢頭上氤氳有氣升起,小竹子臉色也紅潤起來。沐南天這才相信他是為小竹子療傷,不禁愕然道:“這人是誰?內功如此厲害!”
蕭慶海搖了搖頭,他跟沐南天一樣,從未見過武功如此高強之人。
過了半個時辰,小竹子突然一聲長笑,已從案上躍了下來,門外一大群人見他恢復如常,都感驚異。大漢道:“這小子最多不過二十七八歲,如何竟有這麼深厚的內力,可讓我琢磨不透。”
原來剛才他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小竹子體內,幫助他引導亂成一團的內息,哪知小竹子體內息竟然生出抗阻之力,這股力道竟然洶湧不可抵擋,要不是自己全力相抗,一瞬間幾乎受傷。
他雙掌齊施,壓制住小竹子的內息反攻,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