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裁決,呸!”
“虛偽的傢伙”
羅斯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要死了,但失去了一切的他,此刻已然毫無畏懼。
直面上方那人恐怖的威勢,羅斯直起身體,雙腳蹬踏地面,翅膀扇動,衝著上方的杜姆飛去。
反正今天肯定要死,與其在接下來承受這傢伙的羞辱與折磨,不如直接上前與他戰鬥。
至於結果嘛,無非就是直接被他殺死,如果他還想戲弄自己,那就找機會給他來一記狠的。
“見鬼去吧,該死的傢伙”
看著直直衝向自己的羅斯,上空杜姆的嘴角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
隨手一揮,一道雷霆落在羅斯身上,將他遠遠劈飛出去。
看著直接被劈成兩半的羅斯,杜姆揹負雙手,神情自若的宣佈
“裁決結束!”
接著他的身體彷彿被一道帷幕遮蓋一般,詭異的消失在空中。
“哈哈哈,杜姆,沒想到你也有用腦子的時候”
未知的空間中,響起一道滿含嘲諷的聲音。
“哼,你以為誰都跟你這無腦的莽夫一般,只知道動手幹掉對方嗎?”
杜姆絲毫不受這人語氣的影響,反嘴諷刺了回去。
“可惜了,聯邦為數不多有實力,且願意奉獻的覺醒者就這樣被你殺了”
另一道女聲響起,略帶惋惜的說道。
“嗤~奉獻?”
“這種快要滅亡的國家,有什麼值得奉獻的?”
“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等那些低階的螻蟻被全部清理乾淨,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別讓你那假惺惺的慈悲心,影響了我們的樂趣”
最開始的那道聲音接著響起,言語中滿含不屑。
“羅斯那傢伙,可是讓杜姆落了很大的面子呢”
“你說是吧,我們的天災大人”
這人戲謔的調笑杜姆。
“閉嘴吧,鮑勃,那只是一次小小的失策,並不會影響到我的心情”
杜姆反駁,語氣依舊平靜,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其中蘊含的惱怒。
“哼哼哼,小小的失策?”
“因為一個小小的賭博遊戲,你就大費周章的設計陷害了聯邦的‘魔獸’,還美其名曰是審判”
“真是可笑!”
嘶啞的聲音響起,彷彿在用兩塊玻璃相互摩擦一般。
杜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平靜的神色終於帶上了不滿。
“哈奧,怎麼?”
“你對聯邦的忠誠,讓你對那個廢物產生了些許憐憫嗎?”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去救他?”
“難道是因為他‘違反’了聯邦的法律嗎?”
杜姆在“違反”這個單詞上,格外加重了語氣。
他眼神不屑的看著克勒索斯·哈奧,這個一直與他不對付的傢伙,總是在各種地方落自己的面子。
包括上一次打賭,對方所支援的羅斯,為他贏得了賭局的最終勝利,而這個可惡的傢伙,抓住那次機會對自己極盡諷刺。
否則自己怎麼會因為這種螻蟻一般的傢伙,而親自設計一個陷阱,甚至為此搭上了一個兒子。
雖然這些事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手而為,就連那所謂的兒子,也只是數千子嗣之中最廢物的一個。
可貴族的榮譽不容褻瀆,他杜姆的尊嚴更不能因此受到挑釁。
克勒索斯陰沉的笑了笑,沙啞的嗓音透露著冰冷的寒意
“呵呵,我想做什麼還用不著你來教,只不過是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如今聯邦還在,我們身上的契約也沒有消失,失去太多強者,會讓我們的工作麻煩許多”
杜姆聽到克勒索斯的話,不屑的表情也收斂了一些。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奇怪符文,原本金色的符文,此刻正有一條黑色的紋路出現在上面。
這是他因一己私利濫用刑罰,而引來的警告,他需要儘快對此事做出彌補,否則這些紋路會逐漸將金色符文吞噬。
等到金色符文全部變成黑色的時候,他就會受到非常恐怖的懲罰,輕則重傷,重則身死。
“哼!用不著你操心,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類似這次的事情他們做過了許多次,早就總結出了一套應對符文反噬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