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梵陰沉著臉,號子裡的人也不敢大聲出言,麻二也躲在一邊,估計老大沒有得到好的訊息。
這時,外勞犯球哥和另外一人過來,站在鐵門外,那人叫道"麻兄,過來!"
麻二跑到鐵門邊,"啊,是雄哥呀,什麼事?"
雄哥手裡翻著本子,問道"你們號子怎麼回事,每天點菜,卻沒見登記上,而且上個月錢就沒幾塊錢了,怎麼點的菜呢?"
"點菜?我們沒點菜呀,點菜了你不記上嗎?"
麻二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可能是老大使了什麼障眼法了,反正沒記錄,只有裝糊塗、耍賴了。
球哥哭喪著臉,道"求求你們了,一個多月虧了兩千多塊錢,我上哪裡去補啊。"
"球哥,你虧損了,與我們號子何關,我們也是窮光蛋,朱八、刁九,你們有錢嗎?拿點給球哥。"麻二道。
"我們天天吃酸蘿蔔丁,那有錢,要不今晚酸蘿蔔丁不吃了,補給你得了。"朱八嘻嘻笑道。
球哥氣道"滾你的酸蘿蔔丁,你今晚吃白飯吧!"
白米梵聽著心煩,使了一記魂力,說道"是十號欠你們的錢,別在這裡吵了,真煩。"
"雄哥,我記錯了,是十號,十號欠了三千塊,你看這本上記著賬呢!"球哥馬上改口了。
雄哥接過本子一看,"哦,我們看花眼了,不好意思,走,到十號討賬去。"
不一會兒,十號那邊傳來吵架的聲音。
麻二心裡對白米梵佩服極了,但也從未想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奇異的事情。
【靈力值79,魂力值80】
"看來再花個把月就可以晉一小級了。"白米梵心裡忖道,"如果能吸那大藥鼎的藥氣就好了。"
深夜,白米梵修煉了片刻,可心緒如亂麻般,難以繼續修煉,便取出玉簡,輕輕摩挲著。
“這玉簡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竟然還設下了禁制!”
他的思緒如脫韁的野馬,肆意馳騁,望著玉簡,想著想著,雙眼彷彿被千斤重擔壓著,緩緩閉上,手也無力地垂落,玉簡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腦門上。
剎那間,從眉心處,一股如靈蛇般的意識不由自主地探出,將玉簡緊緊包裹起來。
“煉化!”一道聲音從識海中傳出。
“鈴……”
清脆的起床鈴聲將白米梵從睡夢中驚醒。
他突然感覺識海之中懸浮著一物,意識進入一瞧,“這不是玉簡嗎?怎麼會跑到自己的識海里?”
他恍然想起昨晚臨睡之前,似乎有人喊了一聲“煉化”,難道是有人暗中相助?
他抬頭看向玉鼎,只見那傢伙彷彿累得像死狗一樣,趴在大藥鼎上,呼呼大睡。
“定然是它,又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他滿心感激,向著玉鼎抱拳行禮。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玉簡,伸出意識,小心翼翼的去觸碰玉簡。
此時,耳邊傳來獄警查房的呼喊聲,他強忍住心中的好奇,急忙收回了意識。
早餐過後,沒過多久,又到了點餐的時刻。
“三份紅燒肉,三份紅燒魚”,一道資訊如閃電般在白米梵的腦海中劃過。
“天啊,一下點這麼多,別人肯定會起疑的,號子裡的人也會覺得異常,不行、不行!”
“三天內”,三個字如流星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還差不多。”
點完餐,照例又是打坐反省悔過。
白米梵緊閉雙眼,雙腿盤坐,可心中的好奇心卻如洶湧的潮水,再也無法遏制,意識快速來到了識海中的玉簡前。
他戰戰兢兢地伸出意識,輕觸了一下玉簡。
“這是何處?白霧茫茫,宛如仙境……”
白米梵感覺自己已置身在一片霧氣之中,他看向腳下,有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他沿著小路,小心翼翼地慢慢摸索著往前走去。
一片石壁擋在了前面,再無道路可前行,他想轉身而退,卻已不見了來時之路。
他只好四處打量尋找出路,卻見石壁之下,依壁而建有一座茅草屋,在霧氣中時隱時現。
他大著膽子,來到茅草屋前,見房門緊閉。
他不敢貿然進入,於是就在外面叫道"有人嗎?"
他叫了幾遍也無人應答,便上前推開房門。
"牢城"
兩個硃紅的大字如血在滴一般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