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梵也看清了床上之人,骨瘦如柴,滿臉鬍鬚,披著亂糟糟的長髮,一身破爛、髒兮兮的衣服,外面套著一個印著囚字的馬甲。
他起身顫巍巍的走到了木柵門前,看著白米梵,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你是梵兒?”白易天顫抖的聲音問道。
“爹,是我,我來看你來了…… ”白米梵說道。
“好!好!”
“爹,你先吃點東西吧…… ”
白米梵自己坐過牢,那是深有體會的,在牢裡最缺的是肉食,最想吃的就是適口的肉食和甜淡的蔬菜等食物,所以他不問別的,先讓父親吃點東西再說。
他把袋子開啟,取出一根雞腿遞了過去,道"爹,吃雞腿。"
白易天一把抓了過,直往嘴裡塞了進去,一下子一根雞腿不見了。
他抹了一下嘴,似乎身上有了力氣,說道"你把袋子遞給我。"
白米梵依言從木柵門縫之中塞了進去,白易天手一把抓住遞進來的手。
白米梵只覺眼前一黑、心神一陣恍惚,當他睜開眼時,卻見光線昏暗起來,木柵那邊的光線似乎亮了許多,站在木柵外的那人影卻似自己一樣的服飾、身高、相貌。
他低頭一看自身,頓時驚呆了。
"梵兒,你在這裡面待十天,我出去辦點事情,就來換你出去。"
一道傳音在白米梵的耳中響起,白米梵自然的反應過來,想說什麼,喉嚨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魂力、靈力全被封死,身體也被他爹白易天施展了定身術。
變化成他模樣的白易天說完,轉身就往外慢慢走去,消失不見了。
??間定身術自解了,魂力靈力瞬間也恢復了過來,卻立刻感受到了牢內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自己,束縛著自己的魂力。
白米梵氣得一屁股跌坐在潮溼的地上,身上的破衣服和囚衣彷彿是一道道恥辱的枷鎖,緊緊地勒住他的心,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下。
“啊……”他的叫聲變得嘶啞,猶如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地嘶吼。
他瘋狂地抓著頭上長滿蝨子的長髮撕扯著,彷彿要將心中的憋屈和痛苦全部發洩出來。
他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為父親竟然不與自己商議,如果事先商議過,他也不至於這般氣惱。
一股冰涼之氣從地下升騰而起,如同一股清泉,漸漸澆滅了白米梵心中的怒火,他無力地起身,癱坐在床上。
如今,他只能無奈地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兒子變成了父親……白易天,而且還淪為了一個……死囚。
倘若對獄卒說自己才是白易天的兒子,白易天變成自己逃走了,獄卒定會笑他痴人說夢,認為他的腦瓜子出了問題。
就算獄卒相信了他的話,那他們的腦袋也肯定壞掉了,而且還會被聖上砍頭,無論真假,他就是白易天了。
他朝著木柵外望去,外面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彷彿是地獄的惡鬼在哀嚎。
目光落下,他看到那袋食物還靜靜地躺在地上,連忙衝過去,緊緊地抱在懷裡,這可是他這些天的救命稻草啊。
突然,“叮咚……”領獎的提醒聲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白米梵知道,他完成第二個任務的獎勵來了,他的父親已經成功逃出了天牢!
“不知道等在外面的睛兒和周甜會不會有所察覺?”
這個念頭在白米梵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既然爹爹如此神通廣大,能瞞天過海,變換身份,自己的想法和近期的記憶肯定被他洞悉得明明白白。
白米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雜念,先兌換這次的獎勵吧,也許這就是自己逃離天牢的一線生機。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能抽到一個可以助他逃離天牢的神奇能力。
"兌換"
一個虛擬的轉盤出現在眼前,轉盤內小格子中的字跡在飛速重新調整,忽然一閃,轉動了起來。
“飛簷走壁、千里尋蹤,偷天換日、巧借東風、鐵鏈飛繞,黯然銷魂……”一閃而過,轉盤慢慢的停了下來。
指標顫顫巍巍地指向了兩塊小格子之間,“沒獎?我不會是倒黴到家了吧……”
“叮……”
虛擬轉盤如煙霧般消散不見了,半空中突兀地出現了兩塊小木牌,木牌上的字跡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籠罩,宛如被神秘的面紗遮掩,令人難以窺視。
那黝黑的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