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們封鎖了現場,陸秋生則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劉隊,這是怎麼個情況?”
“一場慘絕人寰的兇殺案,絕非普通之人能夠所為。”
“哦,這病房裡住著什麼人?”
“這病房裡共有兩人,除了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白米梵外,還有一個陪護。”
“白米梵,又是他?”
此時,陸秋生對白米梵的重視程度瞬間飆升,這人前後兩次遭遇不測,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那個上古醫方?
“是啊,我昨天才來過,誰能想到又出事了。”
“劉隊,現在就下結論為時尚早,dna 檢測情況怎麼樣?”
“我們已經取了樣本送檢,結果還未出來。”
“目前只能判斷這起兇殺案是由道術所致,至於死者,但願不是白米梵。”
“我也希望不是,市立醫院還等著購買他的醫方呢。”
兩人說著走出了病房,抬頭望見警戒線外,雷森和姜伊人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劉隊,白米梵……”姜伊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顫抖著聲音問道。
“案情正在調查,白米梵失蹤了。”
“失蹤了?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生死未卜,人又未見,不是失蹤又是什麼!”
劉隊見是姜伊人,知道她是白米梵的同學、好朋友,才透露兩句,解釋一下。
姜伊人沒聽見最壞的訊息,心裡就彷彿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苗,希望白米梵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
雖然如此,但未見到人,她的心裡還是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感到十分的不安。
“叮……”劉隊的手機簡訊息響起。
“經基因庫 dna 檢測比對,送樣六份,全部為劉小毛的 dna。”
劉隊轉頭對陸秋生道:“陸科,結果出來了,是那陪護死了,白米梵失蹤了。”
“這麼說,白米梵很有可能被人抓走了。”陸秋生推測道。
“是啊,一個身負重傷的人,如何能逃得走。”
“看現場的慘狀,就能感覺的到,對方太厲害了,白米梵在他們面前根本就不是對手。”
劉隊與陸秋生在一邊的小聲交談,像風一樣傳入了雷森的耳朵。
“伊人,剛才聽劉隊說了,小梵沒死,死的是我派來的小劉。”雷森給姜伊人傳音道。
“小梵受了重傷還沒好,能逃得了嗎?”
“陸科長推測,小梵可能被抓,不過到現在,李家並沒有向我雷家提出要求,我估計他很有可能是逃走了。”
“真的是李家所為?”
“這還用說,是我太大意了,他們對付小梵,實際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針對我,是針對我雷家。
一旦他們掌控小梵,就如同扼住了我的咽喉,就可以跟我家談條件,如果殺死了小梵,我的病無法治癒,雷家同樣會有所損失。”
姜伊人如鯁在喉,畢竟是自己的表哥,而且木已成舟,也實在難以置喙。
她在心中不斷推演著白米梵若逃走,將會去向何方。
“他身上必定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術,兩次在生死邊緣都能安然無恙地逃脫,若不如此,又該如何解釋得通呢?”
姜伊人思及此處,心中不禁為之一顫,“自己能夠想到,難道李家、表哥還有陸科他們就想不到嗎?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身懷重寶,必遭其禍。”姜伊人不由自主地為白米梵憂心忡忡起來。
此時的白米梵,正悠然地睡在自己家中的床鋪上,沉浸在美夢中,絲毫不見其受傷的痕跡。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所在。”這也是常人難以料到他竟會逃回家裡。
時光回溯到他化身為頭髮,驚險躲過一劫,又恢復原形的時候。
“這是何地?”當白米梵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時,他變回了原形。
一股濃烈的消毒劑味道撲鼻而來,隱約可見房間裡堆放著一些雜物。
“哎喲……”
他躺在地板上,身體稍稍一動,便如萬箭穿心般劇痛,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已斷裂,彷彿散了架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在李之軍猛力攻擊過來時,他來不及飛走,只好變化為頭髮附著在其頭上,儘管如此,依然遭受了重創。
所幸的是,化為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