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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光當教練、打比賽,今年還新開發了個兼職去給人當陪練,說白了就是有技巧性地捱打,掙得雖然多了點,但耐不住受傷也多。聶辰總看他一天天忙個不挺,課也排得最多,都以為他是缺錢所以才這麼拼命。
&esp;&esp;但聶辰選擇性的忽略了一些事實,比如這家拳館現在的老闆就是明朗。
&esp;&esp;聶辰剛來沒多久上一任老闆就破產了,準備把這兒賣了,本來就是弄著玩的,也沒想賣多少錢,到時候肯定也供不起他們這麼多教練。大家唉聲嘆氣了幾天,還以為要自此分散天涯再不相見,散夥飯都吃了好幾遍,馬上要捲鋪蓋卷的時候一向存在感不強的明朗說自己把拳館買了下來,大家都不用走了。
&esp;&esp;現在想來,買拳館的那筆錢估計跟明朗這前夫脫不了干係。再仔細回想,聶辰看看明朗渾身上下連個老頭衫都是愛馬仕,拳套也是定製的,門口停的那輛路虎沒有二百萬下不來,似乎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只是大家太遲鈍總還把明朗想成跟他們一樣出來討生活的普通人。
&esp;&esp;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他人的成功更讓人破防。聶辰個牆頭草立馬倒戈,剛剛罵他前夫的矛頭此刻就對準了明朗。
&esp;&esp;“朗哥你殺人誅心,都一個月五百萬了你還上什麼課陪什麼練。老公出軌算不了什麼的,你看在錢的面子上不如放他一馬。”聶辰越說越痛心,就差自己去替他受這婚姻之苦了。
&esp;&esp;“你們alpha都是混蛋!”明朗一拳砸到桌面上,聶辰搭在上面的胳膊都被他震麻了。
&esp;&esp;“憑什麼他給錢我就得在家乖乖聽他的話?自己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老子偏不,他想要聽話的有本事別找老子結婚啊,誰稀罕他似的。”
&esp;&esp;聶辰心想這特麼可不是“有兩個臭錢”的事,前夫哥這實力不容小覷啊,怕是要趕上海城首富了吧。他還想再說什麼時明朗卻不樂意聽了,憤恨地瞪了他一眼後起身就走,看樣子是對所有alpha無差別攻擊了。
&esp;&esp;明朗陰沉著臉去了更衣室,聶辰剛才的話和表情都讓他很不爽。自己是不如相黎陽有錢,也沒他那麼有本事,但他又不是因為錢才跟他結婚的,當初還是相黎陽自己當著他全家人的面下跪求的婚,也不是他巴巴地想嫁給他的。
&esp;&esp;雖然剛結婚那會兒明朗確實覺得兩個人有點不般配,尤其是剛從自己住的老破小搬到相黎陽準備的超豪華精裝獨棟帶泳池帶花園帶車庫別墅時,兩個人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消費觀念都有些不搭對。明朗也因此自卑過那麼一小段時間,但很快他就發現相黎陽那狗東西也就是碰上他了,換個別的人早把他踹了。
&esp;&esp;相黎陽跟個悶葫蘆似的,狗嘴裡吐不出句人話,不會哄人就算了,在床上也一點不溫柔,結婚兩年明朗沒有一次能事後自己走下床的,遇上他易感期更是一連幾天床都下不了。就這樣了相黎陽都沒叫過他一句老婆,擱誰誰受得了他。
&esp;&esp;於是明朗也想明白了,自己配這狗東西綽綽有餘,相黎陽不乖乖伺候他哄他開心就算了,竟然還敢出軌oga,簡直反了天了!
&esp;&esp;越想越生氣,明朗一邊沖水一邊搓洗自己身上被狗啃的印子,恨不得擦出火星子,還不忘罵相黎陽傻逼。
&esp;&esp;明朗洗完澡出來窩沙發上打遊戲,聶辰上完一節課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路過他想說什麼,還沒張嘴就被恐嚇,“再嘴賤揍你啊。”
&esp;&esp;聶辰訕訕道:“我還沒張嘴呢,我就想問問你有地方睡沒,沒有的話跟我擠幾天?”
&esp;&esp;明朗想起來他那個一居室,都沒相黎陽家廁所大,“不去,我就在這兒睡。”
&esp;&esp;明朗自己那套老破小婚前就賣了,給他爸媽和小妹置換了套大三居,雖然是能回他爸媽那兒住,但少不了被問東問西,還不如在這兒睡宿舍。這拳館原本是廠房改的,雖然在老城區,但面積夠大,宿舍還是有的。
&esp;&esp;“那你可得跟他們擠一個屋了,你原先那屋床都沒了。”
&esp;&esp;明朗以前又不是沒擠過,他不在乎,踹了聶辰一腳讓他趕緊滾蛋,說完自己站起來去宿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