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陳恭桉突然起身給許肆斟酒。
許恆忍不住來了句:“兄長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多喝……”
那天在醉香樓,他注意到許肆是一口酒都沒喝的。
陳恭桉倒酒的動作停在半空,這下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神色稍微顯得有些尷尬:“表弟你這話說的,表哥也不是一口沒喝,就差我倒的這一點了?”
說完自顧自地給許肆倒上。
顏漫對這個陳恭桉觀感不太好,他身上莫名有一種她不喜歡的氣質。
這種不喜歡也可能是來自歷史恩怨,之前陳恭桉跟一群小流氓在酒樓一起調侃過她,還被她扇過巴掌……
許肆沒有拒絕他倒酒,但也沒喝,並不是故意針對他,而是一晚上他的酒杯就沒有動過。
陳恭桉一個想混官場的,多少缺點觀察力,見人酒杯裡的酒一點沒少依舊執著地在裡面加了一點。
難得有機會見到許肆,雖然話題有些尷尬,但陳恭桉還是想要抓住這個屈指可數的機會,硬著頭皮開口提官職的事。
希望他能幫幫忙,畢竟大家都是自家兄弟。
許肆雙手交叉在前,略顯防備地後傾靠在椅背,對他直言道:“明年的科舉你就努力放心考,其他的事別多想,自會有人保證考場公正。”
根據他的訊息,明年的監考官已經定了。
陳恭桉鬱悶道:“表哥,你在高位不知道下面人的勾當,很多人已經私下把這些關係給走好了,以後有自家兄弟在官場,我和許恆都可以做的你的眼睛和耳朵,幫你做事。”
許肆聞言眉梢一挑,深沉似海的眸子看著陳恭桉不說話,但周身瘮人的氣場卻叫人心裡直髮寒……
一大桌子人瞬間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無人說話。
就連剛開始專心吃飯的顏漫也感受到氣氛不對,停下了筷子。
真要命啊,這個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