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恆挑了挑眉,斜眼看了陳雙巧一眼,小姑娘的腦袋低得更低了。
然而還好,陳大人並不想再繼續這表兄妹倆的話題,只當沒聽到。
準確說是腦子還在氣頭上,快被乖巧孩子乾的蠢事給震碎了,氣血一陣上湧,沒在眾人面前倒下就不錯了,一時沒有心思再處理其他資訊。
陳雙巧也是藉口不舒服,中途離席就沒有再出現。
顏漫飯後去解手回來經過一間屋子,聽到裡面潘佩文在安慰自己的女兒。
“事到如今知道哭了,我真是不懂你,平時看著挺聰明的,今天是犯什麼蠢,告訴你爹幹嘛……”
“本來就不管表哥的事,明明是你和哥哥非要讓我進什麼將軍府……”
“你個死丫頭,還不是你一開始說喜歡許肆,我才替你費心謀劃……”
陳雙巧低聲啜泣。
“別哭了……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他現在雖然喜歡那個小丫頭,等時間長了膩了也是那麼回事……”
顏漫在外面暗暗翻了人家一個白眼。
“……但我看錶哥不像那種人……”
“哼,男人都一樣”潘佩文沒好氣地篤定說道,“當年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還對我動過手……”
“啊?!”陳雙巧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事實在不光彩,我都不想跟人說,當年被你許姨父壓了下來,沒幾個人知道……”
只恨耳朵和腦袋接收資訊過快,顏漫當意識到自己聽了什麼髒東西時已經晚了……
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無法支撐一般,扶著門框慢慢蹲在門外,捂著自己因為驚嚇而微張的嘴巴,眉頭緊擰。
許肆跟潘佩文?!
是她腦袋聾了,還是耳朵瞎了,這簡直天方夜譚啊?!
別說,潘佩文現在也不過三十幾,現在看起來也風韻猶存,以前肯定也是個美人……
顏漫甩了甩腦袋,趕快讓這些骯髒的想法滾出去。
但還是忍不住疑問,之前傳的許肆厭女的事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裝的?
顏漫一直以為他是潔身自好,只是表現的有點誇張,難道是人前人後兩副面孔?
見他平時對自己動手動腳……眼睛一眯,感覺也不無可能啊。
“母親跟表哥,怎麼可能?!”陳雙巧明顯也不相信。
“別提了,所以說男人都一樣,錯過了這個母親再給你找下一個便是……”潘佩文輕嘆一聲,撫摸著女兒的後背安慰。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在外面一腳踹開。
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子陡然出現在門口,背靠月光,渾身散發著一股蓬勃的怒意和殺氣,橫眉冷對屋子裡的女人,原本精緻整齊的頭髮此時略顯蓬亂,活脫脫就像一隻暴怒炸毛的貓。
本來想溫柔點的,但顏漫實在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氣。
她人原本已經離開了,本想當做沒聽到,但走出了兩米實在是忍不住,又半路折返了回來。
心中陡然竄起一股無名的熊熊怒火,她一定要問個明白!
“你剛才說……跟將軍怎麼了?”
女子壓低了眉眼直視屋子裡的美婦人,聲音冰冷,眼神凌冽,一副馬上要開戰的樣子。
潘佩文字就對這個搶了她女兒位置的人沒什麼好脾氣,吊起嗓子戲謔道:“呵,你都聽到了?沒別的……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單純,以為得到一個男人的真心,但實際上男人都是一樣的,沒一個好東西……”
顏漫無聲地嚥了口口水,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開始顫抖。
女人說著理了理鬢角落下來的碎髮,撲扇著眼皮略顯得意地說道:“許肆那小子,當年在府裡的時候就是個手腳不老實的,我們……”
“啪”地一聲脆響,話音未落潘佩文整個人被扇翻在地。
顏漫抖了抖自己生疼的手,太過用力掌心都紅了一片。
潘佩文從小也是金尊玉貴養大的,哪裡曾受過這種委屈,還是被一個小丫頭打了一巴掌。
捂著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扯著嗓子直接罵,滿目地不可置信:“你竟敢打我?!”
陳雙巧她這架勢也慌了,趕忙張開手臂護在自己母親跟前。
顏漫拎了拎肥大又礙事的袖子:“這種話日後你若是再敢說一句,我還會打你!”
進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個真相,但當面對這個女人得意做作的嘴臉時,突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