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腰間別著明晃晃的大刀。
從他們粗布麻衣的打扮和草莽閒散的氣質來看,不像是朝廷的人。
領頭的帶著幾個人上了船,其餘人則分散在岸邊警戒。
顏漫隱匿身形暗中觀望:今晚江風大作,這種天氣他們應該不是要開船吧?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一個男人踩著沙礫,邊走邊東張西望地巡視著。
人剛走到拐角的暗影處,就被人捂住嘴巴,踢腿跪地,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被扭斷了脖子。
顏漫手腳麻利地將屍體拖到船隻的陰影下,直接翻身上了船,動作輕盈得像一隻靈巧的貓,幾乎聽不到一絲聲響。
船上堆滿了貨物,成摞的木箱子足有兩人多高。
箱子上蓋著厚實的褐色雨布,綁得嚴嚴實實。
她豎起耳朵,又聽見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
\"好冷啊,今年的天氣怪得很。\"一個人搓著手抱怨道。
\"趕緊幹完這點回去,要被這妖風颳得凍死了!\"另一個人附和著。
顏漫趴在雨布上,手裡緊握著韁繩,屏息靜氣地等兩人走遠。
空氣中飄來一絲若有似無的火藥味。
她的目光落在新撒在貨物底下的黑土上……
這些人難道是要燒船?
顏漫用匕首一刀劃開身下的雨布,露出的木箱子上赫然印著府衙官鹽的烙印。
她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繼續用匕首撬開箱子。
裡面裝著潔白細膩的鹽粒,竟是難得一見的精鹽!
不過只裝了半箱……
她抬頭望向連成一片的高大船隻,這些難道都是嗎?
這麼多?
官鹽如此昂貴,這些人為何要燒燬?
江面上的寒風吹得人直打哆嗦,顏漫卻覺得腦子越來越熱,甚至心臟都開始跟著不舒服了。
身體每每有所不適,身上最薄弱的地方總是會先一步發出警報……
顏漫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她快速地又連續鑿開了幾個木箱,發現情況都一樣,只裝了半箱鹽。
還是不對。
她悄然滑下雨布,開啟最底層的木箱,竟是空的!
沒錯,就是這樣,這下她終於可以確定了。
食鹽這麼貴重,不會有人閒著沒事燒鹽取樂。
就像沒人會白白清空自己的獵人積分一樣。
一定是有比鹽更值錢的東西,或者要掩蓋更大的禍事!
恐是有人想演一出鹽船被毀的戲碼,這裡的一切都不過是障眼法!
\"誰在那兒!\"
貨物拐角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雙方都戴著面罩,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