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顏漫頭也不抬地堅定道,“我可是很能幹的……大夫。”
……
此時分分秒秒都過得十分漫長而艱難,許肆緊咬著木棒,落在大腿上的指尖深掐在肉裡,但卻不肯叫停。
胸口的起伏儘量平緩,看起來在努力平復呼吸。
真的很疼,但不想給她增加壓力。
顏漫的動作十分麻利,不出半分鐘,很快結束。
再抬頭,許肆已經滿頭大汗,像剛從池子裡撈出來的一樣。
意識到結束了,男子壓抑著聲音悶哼一聲,重重地長吐一口氣。
顏漫也如釋重負,開始清理包紮。
全程一點不帶拖延,手法利索地像個從醫多年的老中醫。
許肆突然嚴肅地問道:“忘記問你針線活咋樣了……太醜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顏漫輕哼一聲,吸了吸酸澀的鼻子,不受他要挾:“將軍早說要好看的,我就不這樣草草了事了,現在這種完成度完全不是我應有的水準……這歪七扭八的要被人看見不是壞我名聲嗎?”
許肆輕嗤一聲,被她做作的表演給逗笑了。
“這麼大的創面,傷口容易發炎,晚上你可能會發燒”顏漫有些擔心,畢竟縫合還只是個開始,按這時代的醫療條件,因發燒被送走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許肆道:“那今晚也要辛苦你了。”
這人還真是一點不客氣,但就算他不說顏漫也會仔細守著他的。
“放心,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不會讓你死的!”
女子目光灼灼,神色堅定,實在不行喂一顆自己的急救藥給他,雖然那麼貴的藥用來治發燒上有些大材小用,但絕不會讓他死在自己手裡。
許肆眉眼含笑,因疼痛而凝重的臉終於有了點活人的溫度。
縫合結束,趙大夫進來給許肆診治,跟顏漫想的一樣,也擔心許肆晚上會發燒。
傷口包紮完畢,許肆睡下休息。
宮裡的太醫來了一院子,在外面急得團團轉,指責顏漫這個不懂醫術的小女娃怎麼如此大膽!真是作孽啊!
晚上許肆果然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