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號。
“我可以”顏漫堅定答道。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只是下意識覺得這個時空的人可能沒人敢突破這裡的醫學常識,在活人身上縫針。
但她擔心局麻撐不了多久,於是問高念有沒有麻醉散或者是什麼可以緩解疼痛的東西?
他們不知道她說的麻沸散是什麼,這個時空只聽過殺雞殺豬,對人動刀子往輕了說都是奔著讓對方痛苦去的,怎麼會有減輕痛苦的藥物呢。
高念把她拉到一邊,嚴肅地問她之前做過嗎?
這可是將軍,不能當兒戲!
以許肆的身份,萬一一條人命栽在她的手裡,她的小命也保不住!
他細心給顏漫挑明其中利害,不讓她胡鬧。
顏漫知道他的擔心也知道事情的兇險,她也自然可以按大夫的方子給他包紮起來,但這麼糊弄她實在是良心不安啊!
而許肆這麼高傲的人,也一定不會為了活著而甘心做一個廢人。
“你有幾成的把握?”一道沉悶的男聲從身後傳來。
許肆見兩人在那邊小聲地爭執不休,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話。
顏漫回過頭,直言不諱道:“六成……”
聽到這話,許肆的眸子明顯暗了暗。
顏漫知道這話聽著很不靠譜,語氣一頓,直言說出了她的憂慮:“我擔心傷口這麼大如果只是簡單包紮起來的話,不僅是能不能順利癒合的問題,更擔心後續會因為反覆感染而……而喪命。”
“‘感染’?感染是什麼意思?”高念不解這是哪裡來的新詞,以前不知道顏漫會醫術啊,別是在這裡亂說。
顏漫耐心解釋:“面板就像是身體的城牆,如果城牆破了,很可能會被敵人趁虛而入。而將軍的傷口這麼大,後期恢復難免是漫長的甚至會有反覆開裂的情況,就像一面岌岌可危的牆很難抵擋外敵入侵,而使其身體耗損。”
“你瘋了!這話說的輕巧,可人又不是布做的,說縫就縫?!這哪裡是治療根本就是用刑,就是疼也得疼死!”
許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