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掌控之中已經淪為笑柄。
杜忠跑了來:“高隊長,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日本打到城門口了?”高孝山有些嘲笑杜忠的不穩重。
“胡海死了!”
“胡說!怎麼可能?我剛才還在那兒和他鬥嘴,走,看看去,什麼情況?”高跟著杜,就下了臺階,裡面有些幽暗。
“真的,口吐白沫,人不行了!”
兩個人腳步急如雨點。
趕到那裡,只見胡海靜躺在那裡,白沫還在繼續,人象觸電一樣抽搐的確是不行了。
“還不快送醫務室?來,都來搭把手!”高喚來獄卒,手伸到胡海鼻子下,已經沒有了氣息,只見牙關緊咬,面目猙獰,是一副死樣。兩道汙血彎曲流了出來。
幾個人把胡海送進醫務室,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其中一個醫生扒開胡的眼睛:“他已經死了,瞳孔已經放大了,這人沒救了!”
“能確定怎麼死的嗎?”
“不好說,症狀有點奇怪,不好確定,象癲癇病,但這種病不至於死人,又像是腦血管破裂!”
“能說得具體些嗎?”高孝山不相信胡海會死,但胡確實是死了,胡不是一個看不開的人,那問題出在哪兒?
“我說得夠具體的!”主治醫生一臉冰霜,拂袖而去,高再厲害,只在警局,這是醫院,權威施展不開。
“昨天有誰接觸過他嗎?”
杜忠和黃海山都搖頭。
“撤!”
潘石崖的偵測車來回在報社附近轉悠,挎著包的江惠就走在偵測車旁邊,甚至在回眸那一瞬間,還刻意笑笑,青石小路上,人來人往。
“喲,江小姐,今個兒下班早?”房東老太太正在院裡用簸箕簸米,一臉巴結,樂開了花。
“不是!我來家拿東西,還有采訪任務!”
“是嗎?江小姐來了有日子了,怎麼不見你先生?”
“我還沒有和誰談婚論嫁!”
“嘖,嘖嘖,眼光太高了吧?其實,神馬都是浮雲,能掙錢對你好的男人,就是好男人,至於相貌、家庭背景,都是靠不住的,你看看我:就是吃的年輕的虧,那時候屁事不懂,專揀臉長得好的挑,結果呢?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當年……”
江惠哪有時間聽她扯這些陳穀子爛芝麻:陳穀子種了不一定出爛穀子一定炸不出好油,“對不住,我趕時間,哪天閒著,聽你給我說說這些!”女人錐子一樣鞋後跟,敲打在樓梯上,果不其然,江惠從樓上拎下一隻桔黃色皮箱。
老女人忤在樓梯口,聽著敲梆子一樣的聲音,聞著女人好聞的香,撇撇嘴,甚至是衝著女人的背影,吐口唾液:“少女青春樣樣紅,過那二年就瞎?!”
江惠聽得真切,只是站一下,她沒有回頭,然後,走得更堅決。
老女人卻顫慄,生怕江惠回頭,質問她,讓她難堪。
中國人有了自己的態度,莫北沒有理會,卻到前面迎接從西涼縣經過長途急行軍,趕到這裡的桑延和他帶來的部隊,劉國政和顧天明正用毛巾擦汗,經過長途奔襲,這會兒一個個鬆鬆跨跨,好象站不住,街上鑼鼓喧天,許多老百姓,自發走出家門,歡迎大部從烏龍潭和桃花塢歸來的部隊,人山人海。
張浩澤、林道清、李姓團長陪著莫北,走在最前面,全城的人歡欣鼓舞。
“你們好!辛苦了!”說的是自己人,還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得而知。
“莫師長,你好!”桑延揚著手,他的部隊旅途勞頓,三百里地急行軍,人困馬乏。
“桑參謀長親自帶隊!”莫北豎起右手食指晃了晃,“恭候你多時了!”
“我們來得太晚了,我們這是雨後送傘!對不起!”桑延跳下馬,把韁繩遞給劉國政,“老劉,我去一下!”
劉國政點點頭,接過繩子,他把彎曲大煙鬥吸出聲來,“看來我們馬上可以進城了!”
“我也是這麼想地!”顧天明永遠象尾巴一樣,躲在劉的身後,顧雖說也屬於桑延的智囊團的,但大主意一般還是劉和桑拿,他會在細節上補充,儘量沒有遺漏。
這次西涼軍東征,雖說是奉命行事,畢竟也是他們嶄露頭角的一次機會,本想在戰場上嶄露頭角,一路苦哈哈不分晝夜急行軍,就是為了早一點到達,可雙腳剛一踏上臨江縣城的土地,就聽說戰爭已經結束,劉國政用右手攥成拳頭,捶自己的腚,這是多麼遺憾,錯失良機,一向有牛鼻子之稱的小鬼子,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