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走不出那個圈(2 / 3)

小說:北門老槍 作者:北風2024

敢放,踢他一下,皺一下眉拉倒了,是個死貨,你就不能象狼一樣兇猛,象賊一樣兇狠手辣,把她欺侮了?把她睡了?寂寞太久了,有些焦渴,有些飢不擇食。

“做夢呢,摸摸腦袋,看發熱沒有?”鞏德仁挺男人,“那種談事的地方,不是你該去的,再說黃大老闆也沒邀請你呀?你也不能加塞子一樣,坐桌角吧?苗仨,咱走!”

太陽就要掉地上,石榴走出來,看著苗仨木木地動,走出來,又縮回屋子裡,“這哪是家?分明是墳墓!”苗仨這個賊娃子,臨走回一眼,象蜜蜂一樣蟄她一下,狗東西,想還又不幹。麻麻碌碌,那感覺像過電。

“你是鬼嗎?要不然你不能自由出入墳墓!”鞏德仁和林一如生的兒子硬如石頭,放哪兒都硌手,孩兒要親生,屋要小地要少,血濃於水,沒辦法血緣關係,就算你對他再好,儘管可以成為他名義的娘,但你與娘這個含義永遠相差十萬八千里,心與心永遠存在著隔閡,象城牆,比城牆更厚實,看不透,更想不透。

林一如死了好多年,石榴佔著她的位置,可永遠代替不了她的權力,在鞏震山很小的時候,石榴還是極害羞的姑娘,一頂花轎抬進門,其實,她比鞏震山大不了十歲,為了今後的日月能往順暢上過,她按照六十多歲母親的吩咐:掏了心對鞏震山好,別人都說:人心換人心,可是她再怎麼好,換來的依照是:橫眉冷對!這是必然,他會拿她和林一如比,不如她的地方,自然沒得說,超過她的地方,他會認為一切都是應該的!

日時錯空,就這樣夾生飯一樣,湊合著過來了,家不再是溫暖的港灣。鞏震山感受不到,鞏德仁麻木,總感覺到:石榴遠不及林一如貼心,他們是同齡人,現在表面上,他們是夫妻,可骨子裡,他們也就一陌生人,彼此離皮離骨,找不到水乳交融的感覺,更多時候,石榴茫茫然無措。

鞏家在鄉村,算得上殷實人家,和沈家相比,就差點有點兒遠,歲月不經意流瀉,瀉到深處,就象水波浪一樣彎曲,曲極了生韻,韻高韻低,就有了滋味,水波浪彎曲度看上去差不多,實則在風撫陽光摸雜物墜落的作用下,每一道都別開生面,疊疊不休,歲月染盡了蒼桑。

鞏震山知道自己是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那一個,文不能安幫,武無法定國,一罐子不滿,半罐子晃盪,身逢亂世,苟且於鄉野,的確,這個並不和諧的家庭,並不適合沈西鳳生存,他對於自己何去何從,並沒有規劃,象寒號鳥一樣,得過且過,混,混日子,象浮萍,且行且生,水是他永不枯竭的根源,鞏德仁就是他賴以生存的水。他都沒有想過:鞏得人要是死了,他怎麼辦?

鞏德仁看著兒子放蕩,聽著他說三道四,既不去評論,也不提出整改方案,任由其縱橫生長,他既相信樹大自直,又相信兒子可以隨日月流瀉,自我規避,自我修復。

午後的太陽,下掉到可以站在那兒,向西平視,桔子紅大如銅鑼,西天玫麗,夢一般輕盈,夢一般飄逸的美,西窗洞開,人影拉長,折彎在東屋牆上,石榴一屁股坐在高背木椅上,鏤空雕花,烏紫笨重,那上面依然可見:梅花鹿穿梭在毛竹間,一灣溪水從醜陋的瘦石間淌出。天地空靈,韻就那樣從心的弦上沁出。

鞏震山從心中羨慕二叔,帶著幫人,在山上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在俗人眼中:聲名狼藉,他在等待,等待歲月把他碾平壓碎,他不是隻是口頭說說,說不定哪天過不下去了,就跑剪子樑上。扯虎皮,做大旗。

但他是目前鞏家唯一男丁,鞏德仁和林做了小二十多年夫妻,感情一直深厚,如膠似漆,但沒有再生育,鞏震山算是碩果僅存,既然是這樣,他就有了脾氣,或許這脾氣就是慣出來的,也許不是刻意的,鞏德仁正在走向年邁,他之所以勤勤懇懇,是因為後半生有希望,傳宗接代,任重道遠。歲月可以裂裂巴巴,每道龜紋縫隙中,漏風漏雨,但這事馬虎不得,一向揚臉朝外的鞏德仁,開始著手考慮兒子的婚事問題,已經不再指望石榴給鞏家生兒育女了。

石榴是一種花瓶式擺設,家中需要這樣一個角色,而石榴恰恰充當這一角色,至於表演水平怎樣,另當別論,有錢才是硬道理,所以鞏德仁整日不辭勞苦,遊走於鄉間。

黃興忠終於舒一口氣,回到黃家大院,他才從焦灼中鬆動下來,迎接他們的是陳梅梅、劉中天,別人雖然可以藉故張望,但終究走不到近前,也無法問這問那,看到年老體衰的林梅,他們一臉問號,但沒有問,這是壓扁、碾碎、擰捻成齏粉的極度衰老的美,不及黃昏,不如晚霞。進了大院,緩一口氣,相信黃興忠會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kanshuwo.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