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橄欖枝伸了過來,示好表現。
“有人懂日文嗎?”
“懂日文?應該有!”他??頭,他一時真的想不起來,“噢,對了,你的大舅哥夫婦就會,他們曾經留學日本,你這是要幹什麼?”廖青雲一頭霧水。
“我們不僅繳獲了電臺,還有一本日文書籍。”
“這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我不知道!”他退了出去,史鳳琳突然有了要給戴主任打電話的衝動。返回辦公室,關上了門,撥通了電話:“戴主任,你好!我是史鳳琳!”
“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嗎?”永遠是冷冰冰的腔調,神秘得像是從某個他並不熟知的山洞中發出的。
“我們剛剛在西涼縣搗毀了一個日特窩點,打死一名特工,繳獲了一部電臺,還有一本日文書和三把槍。”
“這是好事呀,鳳琳兄,我還以為:你醉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呢,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有所斬獲,這是好事呀,神州省除了西涼縣,別處還沒有新的發現,你開了個好頭!你要此為契機,不僅要注意日特,更要注意共黨,日本人這時候進來,對於我黨來說,終究不是好事,共黨會趁風揚場,下雨和泥,會打著抗日的旗號,壯大自己,使其地位合法化,這是最讓委員長頭疼的事,攘外必先安內,勢必引起黨內左派力量的掣肘,黨的航船已經進入多事之地,務必要保持清晰的頭腦,同舟其濟,鳳琳,我黨需要你這樣的精英,對於胡達之流的投機政客,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你做出成績,有我和蔣委員長站在你的身後,你怕什麼?大刀闊斧去幹吧!”
“謝謝主任的信任,我一定……”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他有些頹廢和遺憾。
陳嘯虎正在熟練使用中方打字機,打一份材料,不曾注意史鳳琳的到來。
史在敞開的門上,敲兩下:“忙著呢?”
“不太忙!有事?”陳抬一下頭,繼續著咔咔咔。
“你留學過日本,你給我看一下這是一本什麼書?”史走進來。
“你稍等,快完了!”陳並不抬頭。
史坐在那裡,耐心等著。
“喝點兒什麼?”
“不渴,你忙你的!”
過了大約一袋煙的功夫,陳終於忙完,“拿來!”
史將那本書遞給他,他看一眼,“怎麼啦?這在日本是一本很普通的書,它的作者是川端康成,書名叫《伊豆的舞女》,是一本流行的暢銷書,怎麼啦?你怎麼對它產生了興趣?”
“沒什麼,隨便問問,它主要講什麼?”
“怎麼跟你說呢?此書成書於是1926年,描寫19歲高二學生,為了排渲心中苦悶,隻身來到伊豆旅行,途中偶遇流浪藝人一行,並對那裡的舞娘產生似戀非戀之情。”
“噢!”他長長舒一口氣,“它非常有名嗎?是不是日本人必看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