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問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別人一看黃海山穿著警服,都搖搖頭。
“嘿,大哥,問你點事:發生了什麼事?我的車子過不去了!”
戴著蘆葦編的斗笠的人,本能退後兩步,“他是共產黨特派員,他自己說的!”
黃海山站直了身子,聽聽。
“……由於國民黨反動派的不抵抗政策,攘外必先安內,大肆搜捕追殺我共產黨人,至使我黨許多優秀戰士,他們滿腔熱情,一肚子才華,最後,沒有死在日本人的手中,而死在國民黨的監獄之中,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只有國民黨才能幹得出,他們死得是悲壯的,是不值的,我替他們惋惜,替他們不值,但是我們共產黨人,為了民族大義,願意放下恩怨,一至對外,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但凡有良知的中國人……”
淺倉次郎讓人關上大門,他就站在那裡,聽溫安正激情澎湃地演說,然後,轉過臉對小野正雄說:“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打電話給黑龍會,讓他們火速趕往這裡,為了保護僑民以及我大日本帝國在華人員的安全!”
“看,他們就是日本人,什麼狗屁‘株式會社’,那就是幌子,他們不缺錢,也不是到中國來做生意,由於國民黨的軟弱無能,他們在中國的土地上,刺探軍情,為日本人侵略中國,提供情報支援……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打倒漢奸軍閥!還我河山!……”溫安正振臂一呼,群情激憤,口號聲響徹雲霄。
“他叫溫安正,是共產黨駐龍澤縣特派員,他在……”黃海山上了車,對高孝山說。
“下去!給我看仔細了,記住這張有個性的臉!”高孝山說。
“幹什麼?要抓他嗎?”
“你這腦子裡裝的是石灰還是屎尿,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你想給人留下口實,個豬腦子,你是怎麼當警察的?”高孝山本想在這他頭上打兩下,他卻象泥鰍一樣滑,抓住倆車邊,倒著退出去。
“報告隊長,本人黃海山,六年前神州警校畢業!”
“社長,讓我帶人衝出去,像他們中國人說的那樣:殺他個片甲不留!”小野正雄有些按捺不住。
“八嘎!”
離有二十幾步,王魁元的車子,也被堵在那兒。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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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部長,看見沒有?過去一直躲在洞裡,慌慌不可終日的共產黨,搖身一變,從地下走到地上,並且在那裡大放厥詞:矛頭直指我黨,看看,這些泥腿子,這些窮棒子,加個尾巴,就要當老虎,這王就是那麼好當的嗎?早晚蔣委員長騰出手來,收拾他們!”汪天培在車內咬牙切齒。
王魁元默不作聲,“汪秘書長,有些程度行不行?小不忍則亂大謀,共產黨窮得叮噹響,他們拿什麼和政府分庭抗禮?他們的導師Karl heinrich marx在《資本論》中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他們連肚皮都填不飽,光靠空口說教,在吃飽的情況下,可以聽一聽,聽個新鮮,一旦肚子餓了,你還願意聽他們說教嗎?他們的所謂長征,爬雪山,過草地,到吳起鎮,還剩下幾個人?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他們就不會這樣了,倒回去,這兒不是還有個東門嗎?”
“王部長,你看看我能不能到你麾下效力?”汪天培終於說出心中想法。
“怎麼了?受委屈了?在哪兒都一樣,省黨部有省黨部的不如意,我覺得:你目前的位置最好,腳不擔籃,手不提擔,慕煞多少人?省黨部不是那麼好乾地,但凡有一線之路,我他媽早跳槽了,說得好聽:省黨部!管什麼?還不是象頭驢,彎下腰給人做嫁衣?汪老弟呀,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最好乾個文職,雖說沒有什麼油水,但不會陷入鬥爭的漩渦中,一旦陷進去,將永無寧日,無休止消耗你的青春和生命,稍不留神,漩渦就把我們卷打進谷底,這一生不眠不休,死於內鬥!想想吧,多麼不值,國民黨已經千瘡百孔,黨派林立,是黨國的硬傷!”
“照你這麼說……?”
“打住!我可什麼都沒說!”
“國民黨還不如共……?”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它還沒有死!共產黨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國民黨相提並論,畢竟它樹大根深!雖不盡如人意,畢竟它是中國最大執政黨!這是任何其他政黨無法相比的!這人什麼背景,好好差一查!”
“是!交給警察局高隊長,他是我們的中堅力量!”高孝山雖在基層,由於有敏銳的觸角,能從別人看不透的地方,發現蛛絲馬跡,所以得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