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演講,我已經愉快接受他們的邀請,少年強則中國強,他們才是中國未來的希望,他們正在激盪的青春,無法釋放他們的熱情,正如《國際歌》唱的那樣: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我們要為真理而鬥爭!而不是一味躲在某個看上去相對安全的地方,去謀求並不可實施的所謂藍圖,沒有鮮血的澆灌,就開不出鮮豔的花朵……”
“請問特派員同志,是我們龍澤一中嗎?”林茜雲站起來。
“龍澤一中只是其中之一,怎麼啦?那裡是龍潭虎穴嗎?很危險嗎?”溫安正有些諷刺笑笑,“小林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們校長朱千良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小市民思想,喜歡佔個小便宜,大方向上是沒有問題的,教書育人,還算本分,人嘛,怎麼可能沒有瑕疵?你我身上就沒點毛病嗎?馬克思曾經在他的《資本論》中,就詳盡說過:……”
“特派員同志,如果他身上僅僅只有這麼一點毛病,我就不說什麼了,他還……”有些話,她的確說不出口。
“你說嘛,沒事的,這裡全是自己人!”
“我也不必明說,總之,這個人思想斑駁,不好說什麼,非黑即白,總之,你不能用這樣概念來概括這個人!”四五十歲的人,竟然恬不知恥對她說:他已經喜歡她好久了,希望她能做她的地下情人,並承諾讓她:錦衣玉食,讓她過上好日子!但這種話,此時她說不出口。
顧一凡做了總結髮言,尹紅梅談了組織原則,黃天佑則講出他即將隨政府撤離的事,龍澤縣委給出了意見,並讓強震繼續留在警局,以便全部全域性掌握動態。
黃興忠見到北風時,已經是午飯後的時間,正因為沒有事,父子倆正在門前的小樹林中,練拳腳功夫。
“北老弟,你練這是什麼絕世武功?我怎麼看不懂?我也見人練過,可不是你這種練法,一招一式,咋透著怪呢?”黃興忠從馬車上跳下來,讓達子弄好馬車,“有日子沒見了,還好嗎?”
“馬馬虎虎就那樣,喲,走坐都帶著槍,你這是要幹什麼呀?”北風收了拳腳,拿著掛在樹枝上的毛巾擦汗,看見黃興忠腰裡拐把槍,扭過頭,衝北震聲:“你也歇會兒,把你黃世伯的馬牽馬廄上。
“哎!”
望著北震聲的背影,“這孩子話不多,身上鉚足了勁!”
“還行,不喜歡張揚。今天是路過,還是有什麼事?”北風把毛巾扛肩上,“家裡坐!”
“你還沒回答我:你練的是什麼?”
“三皇炮捶!”
“這名字咋這麼怪呢?什麼意思?”
“說起來淵源能扯上幾天幾夜,簡單說:三皇,指的是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黃帝,因出拳如捶,勁發如炮,得此名,有開門炮、連環炮、瀉肚炮、扎地炮……十二炮法,我當年在鏢局,跟大刀王五學過,這些年生疏了許多,偶爾沒事,練著玩!走吧!”
“我受白縣長委託,來找你……”
“白縣長,蒙我,我和他非親非故,我又不當官,他找我不著,你就逗我吧!”
“你咋呼什麼?你是不是想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家裡說去!”黃興忠丟開北風,大步流星往北家去。
上茶,落座,李蓮雲從不摻和男人們的事,就出去了,北震聲和達子在院子掰扯彈弓。
“你這個不行,架子太弱,看!看看!我才使出三四分勁,它就彎得象弓,沒勁!”北震聲將彈弓扔給他。
“哪能像你那樣有勁?我這費了多少勁才做好的!”
“你這是什麼?玩具嗎?它要想成為利器,那架子木至少也得有你這三個粗,你看你這皮子,比生玩三個孩子的娘們肚皮還軟,有什麼用,如果前面有大鳥,頂多是逗它玩!”
“你看你話說得多難聽,還娘們的肚皮,還生過仨孩子,你拉過?我不信你拉過!你有那麼下流嗎?”達子撇撇嘴,一臉不屑。
“北老弟,我也不瞞你了,的確是受白縣長委託,這事要保密!柳明樓的事,你知道吧?”
“都傳瘋了,我能不知道?那是一場暴風驟雨,是個犄角旮旯裡,都傳遍了,都說是日本人下的黑手!”
“目前這個人已經找到:他叫德田秋俊,是日本黑龍會的,有些斜門武功,白縣長想請你……”
“又是你把我賣了?”
“不能夠,北門老槍----這個名號,你說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名聲噪響!”
“我算是被你坑了,你的意思是……?”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