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館去了?”
“我的不管,你要找到他!就算他在地縫中,你也要把他摳出來!”
“嗨!”
石板龜次郎站起來,不安踱著步,擰捻著下巴上的鬍子,看著窗外夜色蒼茫,他憤怒起來,“難道說……?”他不敢想下去,事情一籌莫展,強租裂涼山餡入膠著狀態,雲龍山煤礦的談判陷入僵局,無論他開出什麼條件,中國人都拒絕,這激起他心中的無名之火,他眼睛血紅,一拳頭捶地圖上,“中國的,統統的,八嘎!”
他和德田秋俊關係一直不錯,這回是不是該利用黑龍會,給中國人一點顏色看看,突然,他想到幸之助,如果真的失蹤,就可以拿過來作一篇大文章,水牛厚嘴咧開了。
櫻花藝妓館一行七八個人,硬闖進去,門口有人攔著,攔不住,凶神惡煞,一間間屋子找,找不到,罵罵咧咧,鋼部八子慌慌張張,進了一間屋子,正準備給黑龍會的表哥打電話,剛剛接通,正準備給德田秋俊彙報一下這突忽奇來的一切,雙眼緊緊盯著門,突然門被拉開,出現一張臉,“不準打電話,我們只是在找人,你的明白?”竄進來,一隻手按在電話上,電話嘟嘟響,“表哥,我是八子,我是八子!……”
“看見幸之助了嗎?”
鋼部八子驚恐嚇搖著頭,“誰是幸之助?”
“一個有著娃娃臉,北海道口音,也許還沒有沾過女人的童男子,對不起,我們只是找人,馬上就走,請勿節外生枝!”
“噢!原來是這樣,請你……”揮一下手,做個請離開的姿勢,“請不要打擾會長的雅興,他就在隔壁,和南造惠子一起品酒,鑑賞《清酒麴》、《櫻花怒》,請多多關照!”
粗糙的軍人,張張口,推開手,無語而退。
天矇矇亮,幸之助的屍體,在工程兵牽引的大狼狗幫助下,被找到,其慘狀,令那些舉著油松火把計程車兵,象狼一樣“嗷嗷”亂叫,一夜的疲憊,他們沒有絲毫頹廢或萎靡不振,狼狗齜牙咧嘴,喘著粗氣,不斷用蹄子扒著青草,是那樣煩惱不安,時不時衝著黎明“汪!汪汪!”恫嚇幾聲。
築路隊的一個工棚裡,放著幸之助,高橋智雄的榔頭一的鐵拳,重重砸在牆上,血紅著眼,象野獸一樣咆哮:“可惡!該死的中國人!我要殺光他們!”
“彼らを殺す!”
“彼らを殺す!”
築路隊計程車兵,紛紛舉起槍,不斷宣誓,就象洶湧澎湃的海浪,不斷撞擊著岸邊岩石,飛花碎玉,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間迴響,地在動,山在搖。
“汪!汪汪!”狼狗伸出血紅的舌頭,不斷舔著下巴,聲若銅鐘,如磬鏗鏘。
石板龜次郎在淺倉的辦公室,足足等上一個時辰,儘管有小野正雄陪著他,仍然急躁不安,鋥亮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小野君,如果他不批准的計劃,我將越過他,報請軍部,中國人仇恨我們,由來已久,幸之助的不幸,警醒著我們,必須殺光中國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