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陳梅梅和百合給大家倒水。
“喲,黃安也在!天河,槍法咋樣?”
“馬馬虎虎!”
“所有事不能馬馬虎虎,如果馬虎了,就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史校長,聽你這語氣,你是這個嗎?”黃天河用雙手比劃著斧頭和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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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這個不重要!關鍵是作為一箇中國人,值此災難時期,我們總得做點什麼!”他右手拍拍黃天河的肩,“黃叔,你挑起了這槓大旗,不容易呀,至少說明你不糊塗,但要怎麼走,還值得商榷呀,首先保護好自己,不做無謂的犧牲,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殺死一兩個日本兵,而是要多殺漢奸,這些人多半是本鄉本土,他們熟知我們的情況,對於我們的破壞很大,他們甚至是為了一己私利,出賣國家利益,他們之危害,遠遠超過日本人,日本人初來乍到,沒有這些人指點,就如同瞎子摸象,大轟炸何至於如此悽慘?當然,日本鬼子也不能輕饒!”
“史校長,這沒有外人,你究竟是姓國還是姓共?”黃興忠笑笑,“國民黨腐敗透頂,是個官就想貪汙受賄,花樣層出不窮,郝百聲才多大毛官,日本人沒有來之前,成立了聯防隊,給此之名,大肆斂財,要500塊大洋,不瞞你說:我一個大子都沒給,你看看招募的那些人,不能說是些雞頭鴨爪,但也不是什麼能幹事的人,連個張志清那個大煙鬼都進去了,純粹是濫竽充數,把大把大把銀子花費他們身上,還不如我帶出來的這些人,那郝鎮長早掉錢眼裡了,開大煙館,開賭場,黃賭毒,就差妓院,還不如你老岳父乾的那會兒!至少政治上清明!”
“你少說兩句!”陳梅梅阻止他。
“怕什麼?史校長又不是外人,我還怕有人傳話?當著郝百聲的面,我也能這樣說他!”
“就你能!無論什麼人來,都聽你說話,臭顯擺,你聽聽人家史校長怎麼說!”
“嬸子,沒事的!”
“你知道人一多,他那張嘴,呱呱的,就跟那鴨子腚似的,不管有用無用,突突往外說!”
“廢話!長嘴就是說話的,讓你說,你說得出嘛,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喲,還看不起女人了!你別忘了,你也是女人生的,沒有女人,恐怕你睡覺都不踏實!”
“哈哈……”眾人笑噴了!
“史校長,我們兩家有世仇,按照道理你該恨我,當年年輕氣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黃叔,那都是些睚眥之怨,都是咱自家裡的事,都淌在歲月的河裡,所以……你也不要耿耿於懷,都過去了,誰沒年輕過,誰沒犯過渾,只不過我父親一頭扎進牛角尖裡,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他把錢看得太重,錢害了他,一輩子沒有醒悟過,這是認識的侷限性,是他個人的悲哀,生在骨頭上,除非消亡,否則,無法改變!好了,不說他了!”往事如煙,煙嗆五腹,無數父子爭吵,以至於婚後搬離黃花甸,不屑與之為伍。
“史校長,你能有這樣的胸懷,我自愧不如,不管怎麼說:我和你父親鬥了半輩子,想想,我也是有許多不對的地方!”
“面對過去,我們無力糾正,只有展望未來!”
“歡迎史校長常來,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黃叔,你誇張了!在面對中華民族史無前例的人災難面前,我們人人應該象你這樣:拋家舍業,為了獨立!為了尊嚴而戰,甚至是有可能犧牲掉自己生命,這沒有什麼!……”
每個人聽得熱血沸騰,有的人甚至是默默握緊拳頭,接著,史鳳揚又分析了國際國內的形勢,並告別他們共產黨目前所處的地位,以及如何開展全民抗戰的方針政策方式方法,夜已經很深了,大家沒有絲毫睏意,覺得有了方向,有了目標。
“連腳鎮機場是重點,如果不把這顆釘子拔了,神州不保,首都更是岌岌可危,南京如果不保,人心將泛散,再聚攏起來,難上加難,如果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從旁協調!”
“打飛機,得用什麼武器?”北風問。
“我們沒有制空權,要想搞掉它們,就不能讓它們上天,一旦飛到天上,我們只能望天長嘆!”
“什麼叫制空權?”黃天河問。
“這是專業術語,通俗點講:飛機對飛機,在天空上對打!”
“你是說:我們沒有飛機?”黃安問。
“是這麼個意思!”
“幾架也沒有?為什麼會沒有?中國咋這麼窮?”
“東北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