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總要知道一些!”
“哥!我拿水堵你嘴!”她起身,從旁邊溫熱水壺裡,倒出滿滿一大碗水,遞給他,“我?”她勾摟一下下墜劉海,“濤聲依舊,依舊一個人,活在自我世界裡!”哆嗦一下,鞏德明算不算?談得來,但誰也沒說破,“哥,你是專門來看我的?”
“摟草打兔子,順道!”
“你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哪怕是假的!”
“的確是順道,我是專門陪杜先生來西涼縣辦事的!”水被他喝得咕咚咕咚。
“哪個杜先生?”
“猜!在上海灘上,能夠稱得上‘杜先生’有幾個?”
“難道是那一位?名聲噪響,一腳跺下去,黃浦江要顫動幾下的杜先生?你怎麼和他攪一起了?”
“小瞧你哥?你哥現在今非昔比,正好也是工部局中的一員!”
“屁!”
“不雅!說說你的老大難急難愁盼問題怎麼樣了?”
“哥,你又來了,天不早了,走,鎮上有家燒刀紅,有幾樣特色菜,看不能堵住你的嘴!”
“堵不住,我不弄個水落石出,我是不會走人的!”
杜培聲和鄭一洋並不熟,所以汽車一進入西涼城,就直接開進縣大院,太陽還在雲蒸霧騰裡,尚且沒睡醒的樣子,露水還在太陽柔軟的觸角里滴答,象鐘上的紅針針,長谷川天一無論怎樣不願意,還是帶著一大幫人,在大院裡恭候,廖青雲、香川幽蘭、鄭一洋、沈十一、錢其鐵、連王三木這種小腳癟三都悉數在場,長谷川天一手下三名副官也位列其中,上百人在那兒。
那天成先下的車,然後拉開車門,等待著杜培聲下來,杜一站到地上,拽拽衣服,正正禮帽,然後一抱拳,“有勞各位,在下杜培聲,見過各位,哪位是鄭一洋鄭先生?”
“我!我就是!”鄭一洋擠出人群。
“噢,不錯不錯!不知道中西功先生和尾崎秀實先生,託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
“八九不離十!”鄭一洋以一言蓋之,他走過去,握住杜培聲的手,輕聲耳語道,“此時不宜!此地不宜!來來來,我給你介紹:這是大日本皇軍駐西涼縣司令官長谷川天一先生,不僅如此,他還是我們情報界的翹楚,少年即現聰慧,那本曾經風靡日本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外集》就是其在13歲的著作!”
“幸會!幸會!長谷川君,果然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我輩自嘆不如,景仰景仰!”
“杜先生,不必客氣!先生名噪上海灘,大家彼此彼此,見過杜先生!”
“這幾位都是長谷川君手下!”
“幸會!”
“老廖,往後一點,來,杜先生,這位是我縣警備司令,香川幽蘭小姐!”
“聽淺倉君說過,是位情報專家吧?”
“是!是是!”鄭一洋只顧點頭,“老廖,該你了!我們的警備副司令!你怎麼扭捏像個小腳老太太?”
“見過廖副司令!”
“客氣!”
“那下面該誰了?”鄭一洋對於沈十一見過兩面,並不太熟悉,“噢,對不起,我怎麼把沈局長忘了,抱歉!”
“沒事!我是磨小不壓麩!”
……
晚上燈紅酒綠之後,請了小白狐和她的幾個名徒弟唱曲。一個個搖頭晃腦,似醉還虛,劇場里人數並不多,長谷川天一因為討厭這樣的應酬,就沒有來,香川幽蘭代表了他,廖青雲、沈十一、錢其鐵、王三木等陪同,這邊能有十多個人,鄭一洋全程陪同,一邊品茶一邊嗑瓜子,還有水果,也就三四百人,春風、笑語唱了開胃菜,葷不見肉,嫣腔的箜篌彈得如流雲流水,壓軸當是小白狐的《胡笳十八拍》。
“我的個乘乘,這個徐老闆娘,太……太……扎人心了,象他媽根針,老子……”王三木這會兒他聽不懂什麼,一張一哈,就象只發情的哈巴狗,一個勁兒在長椅上象轉軸搖來晃去。
“你他媽坐正,把你的哈喇子擦了,要不然就給我滾!”錢其鐵在他屁股踢一腳。
“大是大隊長,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急,家裡放著一個閒,外頭藏著一個忙!你知道光棍子苦嗎?冬天被子沒人捂,夏天衣服沒有人洗,這滋味……再說,她又不是你的,我想一下怎麼啦?”
杜培聲正閉上眼,手在一動一動,陶醉其中,“嗯!唱得好,西涼這種小地方,竟然有如此奇人存在,可惜了,要是在上海,一定紅得發紫,孟小冬、鄭如蘋、周旋不過如此!”杜突然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