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戰進入杜家開始動手到現在,總共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就這麼點時間,卻把王戰給累很夠嗆;氣喘吁吁的,全身都乏力;身上還多處帶傷,雖都是表面傷,但看上去還是血呼呼的相當狼狽,衣服也成了一條一條的如同乞丐服。
看到對面十來人將杜雄飛護在了身後,王戰還真有點無奈;這十來個人雖人數不多,但最低的實力都是暗勁,還有兩三個宗師級的高手;以現在自己的狀態,很難殺穿這群人的保護,徹底解決掉杜雄飛;可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再想殺杜雄飛就不一定有機會了,杜雄飛也絕對不會上第二次這樣的當了。若是這次不把他給殺掉,那麼接下來杜雄飛必將瘋狂的報復自己。至於自己臉上戴的鬼臉面具,那只是個胡弄鬼的玩意,杜家有好幾人都見過自己的,這根本就沒用。
正當王戰眼神犀利準備全力一搏時,對面突生變故。
杜雄飛被眾人護在身後,剛盤坐下來吞服了一顆療傷藥,誰也沒想到,站在他身後的大長老杜紀,突然發難,一腳踢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碰……”
“噗……”
杜雄飛怎麼也沒想到杜紀會突然對自己下殺手,而且還挑這個時候,這一腳讓他傷上加傷,大口的鮮血裹帶著剛服下的療傷藥一起噴出。人也撞入了人群之中,這一下可比王戰那一劍還要重,直接就讓杜雄飛心脈受創,重傷不起。
“你……”
杜雄飛艱難的回頭看的杜紀,一臉不可思議的說了一個字,便又一口鮮血噴出。
“這……”
眾杜家之人皆是一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
“杜紀……你做了什麼……”
二長老杜明禮是杜雄飛的的親信,突然見到這一幕,大怒的舉起手中的寶劍就要去殺了杜紀。
然而,這時變故又起,站在二長老身後的三長老杜守信突然一劍刺穿了二長老的心臟。
“這……”
二長老一愣,低頭看了眼胸前正在滴血的劍尖,艱難的回頭看到了刺自己的竟是三長老,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為……為什麼……”
但他沒有等到三長老的回答,便口中鮮血狂湧,倒在了地上,臨死還死死的盯著三長老,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三長老沒有理會眾人驚愕的目光,而是抽出長劍走到了大長老身旁,伸手扶住了本就傷勢未癒,又因強行出腳而口中溢血的大長老,一臉擔心的說道:
“哥,你這……”
杜紀淡淡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
“嗡……”
杜家眾人都炸了鍋了,因這連番的鉅變,也為這一聲“哥”,許多人這才想起大長老和三長老競是兄弟。
這時,大長老杜紀在自家弟弟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向重傷倒地的杜雄飛。
“想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出手?”
杜紀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前的杜雄飛問道,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杜雄飛艱難的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杜紀,也不管口中溢位的鮮血,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自認待你兄弟二人不簿,沒想到你竟然暗算於我……”
“哈哈哈……”
不等杜雄飛說完,杜紀突然大笑了起來,打斷了杜雄飛的話,但大笑的杜紀卻淚流滿面;下一刻,杜紀突然面容猙獰,五官扭曲的推開了弟弟的手,瘋癲似的衝向杜雄飛,狠狠的踹向杜雄飛。
“你待我不薄……你他媽的是不是忘了四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你他媽的個畜牲啊……”
杜紀發了瘋的踢踹著杜雄飛,將杜雄飛踢得在地上亂滾,而王戰留下的劍傷也因此血流不止。不是杜紀不想上手,而是他的雙手昨天被王戰給打斷了,現在還用木棍支著呢!根本就用不了!杜紀也因為再次強行動手,口中也是不停有鮮血流出。
杜家眾人被驚得連連後退,就連杜飛豹也不敢上前;因為三長老一直提著劍時刻注意著眾人,他現在可是杜家唯一實力完全的宗師了。
王戰也被杜紀的這般操作給整得傻眼了,站在那裡呆愣住了。
杜紀沒踹幾下,便氣喘吁吁的被迫停了下來,必竟他也是重傷之身。但依舊雙眼赤紅的盯著杜雄飛。
杜雄飛此時已經倒在地上無力掙扎了,若不是大宗師級的實力,這會兒怕已經一命嗚呼了!他艱難的看著杜紀斷斷續續問道:
“紀……紀老弟……你在說……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