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才畢業。工作上能力算不上突出,在活躍氣氛上則是首屈一指。
四年來所有人的資料,劉東都一清二楚。到了小周這裡,只有老家哪裡、電話、年齡、姓名,哪個大學畢業寥寥幾字。劉東記得小周出現的那天,給每人買了一杯奶茶,算是正式加入帝雲了。
但從人力資源的角度,劉東很奇怪小周這樣的人到底怎麼進公司的,尤其是在南見秋手中是怎麼透過的。
劉東曾有意無意在南見秋面前提及小周,南見秋反問道:“小趙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你還不不清楚嗎?”這反問弄得劉東一臉的鬱悶和疑惑。
不知為何,南見秋總是把小周叫做小趙,劉東也不好提醒他。
然而,無論劉東怎麼查過去的資料,就是沒有小周的入職記錄。但他出現的那天,又不能算第一天。
作為人事部長的劉東,第一次做了一筆糊塗賬。小周的入職時間變成了兩年前x月x日。
後來劉東要小周填寫有關他的事情,小周將自己的生平重大事蹟都寫了上去——什麼十個月就會走路,三歲不尿床,五歲就有女朋友···等等,然後在八歲那年自己父親過世後的家庭變化,母親的不易寫的如泣如訴···一個月後,他將個人情況交給了劉東。
劉東驚呆了——這哪是介紹,壓根兒就是一部廢話連篇的人物傳記。偏偏小周十八歲以後的履歷則是簡單幾句草草了事。
劉東本想套他怎麼透過面試,更是旁敲側擊地問他是否在之前便認識南見秋,小周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劉東很無奈,將他安排到了宣傳部門,主要負責定期給帝雲超市做活動策劃,以及協助其他子公司敲定宣傳文案。不知是巧合還是他招人喜的特質,他提交的活動方案加上他不惜血本“犧牲自己”的賣力表演,有他在的活動效果都不錯。
讓劉東安慰的是,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周,時不時能成為眾人議論的話題,給死氣沉沉的帝雲帶來了一絲熱鬧。
而南鋒,則是南見秋的侄子,年紀只比南見秋小八歲。雖然畢業不久,但與小周相比,他更顯得老成持重。
劉東知道,南鋒外出往往會出去很長時間,幾天也未必能見到他回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猶豫著是否要給他打電話給南見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撥了出去,發覺對方已關機。他又打給南鋒, 電話那頭問道:“劉部長,什麼事?”
“南鋒,秋總在你身旁嗎?”劉東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在,他剛上辦公室的電梯。”南鋒回道。
劉東拿著三份簡歷,以及獵頭的聯絡方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站在董事長門口開外十米,準備做最後一搏。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在等待的過程中,顯得尤為漫長。正如痛苦和糾結會讓你的壽命感到變長;快樂和沉迷,只會讓你覺得自己老的好快。
終於,南見秋好似腳踏風火輪一般,衝進了總辦公區。他剛剛去子公司接見了一個重要客戶。
因為子公司領導已向發展部長傳來訊息,南見秋已經成功與客戶達成協議。發展部長特地向行政部的楚部長叮囑,在南見秋進總辦公區時,起立表示祝賀。
然而眾人起身剛鼓掌,只感覺一陣風飄過,南見秋已衝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少來這套,幹活。”
眾人頓感無趣,轉向自己的手頭工作。劉東本想借著南見秋心情好,討個彩頭。見他如此,心下越發不安。
南見秋邊開啟電腦等待的同時,順手開啟桌上的待稽核資料夾。劉東正欲將簡歷放到他桌上,卻聽得他冷冷道:“不用了。”
劉東痛苦地嚥下了口水,準備將辭職報告遞交給南見秋。
南見秋看也不看:“你的車在哪裡保養的?”
劉東一愣,隨即暗罵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連忙道:“在北二環的金秋大排檔旁的‘車維之家’。”說到這裡,便不再多說。南見秋沒問的東西,不需要多說,否則只會嫌棄你囉嗦。
“店內情況介紹下,特別是人。”南見秋繼續問道。
劉東失落的心情有些平復,甚至有些激動。他按捺住這份激動,慢慢地將店面以及慕晚晴的情況簡要地介紹了下。
“你怎麼看?”南見秋不斷地翻閱資料,問道。
“容貌、思維、執行力及綜合素養都十分不錯,無論做管理還是銷售都是上上人才。我已邀請過她,被她拒絕。如果公司不介意我多留幾天,我想與她繼續溝通,看是否能讓她改變心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