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為什麼在你離開之後,這個世上還會出現擁有著與你一樣的寬容心的女孩。是因為擔心我嗎?老爹,你可知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為什麼你要離開我們?老爹······
不知不覺,南見秋伸手又抓住了慕晚晴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閉上了眼睛。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南見秋感覺到了小時候那雙大手留下的溫度,哪怕只有一點點,都能讓他覺得安心。
幻覺嗎?南見秋在心中默唸道。
就在這一刻,南見秋則是沉浸在同方正義的夢境中:那張熟悉而慈祥和藹的臉,安撫著他睡覺,給他講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突然之間,著起了大火,只見一個女人在火光中與人苟且·······
“老爹,老大,快逃····”南見秋看著年幼的自己在呆呆地站在火光前不知所措,“你發什麼呆,趕快去叫他們起來。”南見秋對著年幼地自己喊道。
然而“年幼時”的他只是發呆,一動也不動。
這個時候,火光中走出了女子,與慕晚晴長得十分相像。她經過自己旁邊,準備離開。
“文敏!你別走。”南見秋抓住她的手。
“你是誰?不過長得真不錯,來吧。”只見文敏赤裸裸地站在南見秋眼前。
“不要···你這個惡毒不守婦道的女人···別靠近我···老爹,老大!大哥!啊!文敏,你給我去死!”········他在夢境中死死地掐著“她”的脖子。
他正痛苦萬分,忽然聽得一陣聲音傳來:“秋總·······秋總·······放開我·······”
南見秋回過神來,眼前的文敏逐漸變成了慕晚晴。他終於放開了她。
原來,慕晚晴聽得南見秋痛苦地呻吟,連忙起身來照看他。在碰到他手,準備輕聲呼喚時,南見秋一邊大喊一邊掐住了她的脖子,差點將她掐死。
慕晚晴知道他做了噩夢,也不去怪他。在收拾了心情之後,給他倒了一杯水。
此時,卻見南見秋蜷縮著身子,全身上下開始發抖。
她將水放到一旁,喊道:“秋總,你···你怎麼了?”
“給我···藥···”南見秋催促道。
“藥,什麼藥,在哪裡?”慕晚晴問道。
“箱子裡·······”
慕晚晴翻箱倒櫃,從南見秋箱子裡找到一小瓶,上面卻是什麼都沒寫。
南見秋取了兩片,帶著溫水吞了下去。然而,他的身體還在不斷髮抖,顯得十分害怕一般。
慕晚晴原本懷疑他是裝的,但見他額頭冒出黃豆大的汗珠以及一臉痛苦不堪讓她打消了疑慮。
慕晚晴是很討厭他,但是此時此刻念及他地好,心頭一軟,便將他擁入懷中,寬慰道:“秋總,別害怕。”
良久,南見秋才覺得舒服了些許,望著慕晚晴關切的眼神,似乎清醒了許多:“謝謝。”
謝謝,這兩字居然會從他口中說的說出。雖然之前也說,但往往是戲謔居多。
“做噩夢了吧,頭還痛嗎?”
南見秋搖搖頭,只是望著她。
“沒事了,你···睡在地上嗎?”南見秋此時才注意到慕晚晴在打地鋪,便準備起身。
“你別起來,身體不適就好好休息。”慕晚晴道。
“這原是你的房間,是我逼你照顧我的,還是你睡床上。”說著,南見秋就拿起杯子準備往地上一卷。
“知道就好·······不過,已經這樣了,就算了。”慕晚晴阻攔道。
南見秋直接在地上躺下:“辛苦你了,早點休息。”
在慕晚晴關燈的瞬間,南見秋再度看了一眼她——多麼希望能夠讓她的手撫摸著自己臉頰相擁而眠。
然而,此時他不想再用手段去逼迫她。從這一刻開始,違揹她的本意,讓她來照顧自己,隱約讓自己不安起來。雖然有足夠的動力讓他去強迫她陪在自己枕邊,但是不知為何,會開始去考慮她的喜怒哀樂,考慮她的感受。
南見秋握著那瓶藥,在手中不斷把玩著——他本就有很嚴重的強迫症,最近兩年,到了不得不用藥物來壓制病情的地步。他也知道,這是內心的扭曲導致精神的強迫,然而就算知道這一點,他始終無法剋制這個毛病。
而慕晚晴來之後則大大舒緩了他這個病情,甚至不用藥物頭也不會痛。
但在她離開的半個多月時間,因為先前已經習慣,突然之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