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有點懂了。
兄不是看手相,而是小手一牽歲歲年年。
“看是看好了,但為兄這才發現,賢弟手沒給對,男左女右,賢弟給的是左手,而事實上應該看右手……”
“噢噢,那,那再看看右手吧,兄。”
武明月臉上更紅,卻緩緩伸出右手,左手也沒及時撤回去。
“嗯嗯,我再看看,賢弟這手相,十分之絕,首先手很白,其次修長細膩……”
“可是兄,這好像不是看手相而是看手。”
“賢弟有所不知,皮毛者才看手相,高明者看的就是手,手好,命就好,以為兄觀之,賢弟這雙手實在是好到拿顯微鏡都看不出瑕疵,故此命也是極好極好,簡直貴不可言,帝王之命……”
“這都被兄算出來了,兄之相術,簡直是藝術,便是九洲最有名的那位大相師包準,都不及兄算得準!兄是怎麼算出來,我帝王之命?屬實好奇,兄可否展開細說。”
“太簡單了,賢弟我們既然已經開始了這段感情,以後就是最親最近的一家人,等為兄造反功成,登頂大武朝,就等同於賢弟登頂大武朝,這帝王之命,不就應了嗎?”
“啊,原來如此!兄太厲害了,果然比包準還準!但就是說,這反,非造不可嗎?”
“那是必須的必啊!造反而言,對為兄來說,實在是人生之中第二重要的事。”
“造反第二,那第一是……”
“第一就是與賢弟開始這段感情,往一家人的方向奔赴,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事能在為兄心目中重要過造反!”
“得兄如此,夫復何求,那我也決定了,以後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便是,便是‘兄我也一樣’。”
武明月感動了。
兄造反之心何其堅定,卻也只能位於‘一家人’之後。
此時此刻,她實在不忍心也不敢再向兄進一步表明,自己便是女帝武明月,造反與一家人的想法,水火不容。
這樣兄會陷入多大的為難與糾結之中?還是以後找機會再慢慢解釋吧,反正都開始這段感情了,還怕沒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