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政與武明月這邊。
此時戴著東方望送來的司天監打造超逼真人皮面具,成了兩個完全陌生,平平無奇的青年男子。
其中秦政還蓄了絡腮鬍……
“兄,你認到我嗎?”
“認到,賢弟藥浴香味隱約可聞。”
“我也能認到兄,兄身上雖無特別氣味,但我卻能一眼認到,真的好神奇。”
“嘶!賢弟認人如此厲害,比我這臉盲症卻剛好相反了,若不是有藥浴香味指引,人堆裡我萬萬是認不到賢弟的。”
“嘿嘿,不怕兄,你認不到的人,我幫你認。”
“極好極好,為兄鼻子好使,賢弟聞不到的人,為兄亦可幫賢弟聞。”
“咦,那兄我們豈不是取長補短,互補不足,十分契合,天造地設,高山流水,琴瑟和鳴……的絕世排檔?”
“那必須的啊!賢弟是我天命造反軍師!亦是我一世人兩兄弟,最好的兄弟!”
“兄是我的最最好!”
“嗯?賢弟何以出此幼稚之言?那賢弟便是我的最最最好了!”
“嘿嘿,兄鐵打的猛男也陪我一起幼稚,真是我的最最最最好!”
“偶爾童趣,其實蠻有趣,難得的是遇到一起童趣之人啊,然而我卻有賢弟,實在是最最最最最好!”
“別說了,兄,你是最的N次方好!最值大於一,N值趨近於無窮!”
“噫!賢弟現學現賣啊,那你必須是最的N+1次方好了!”
“好吧,那我也是最的N+1次方好,兄,我們打平可好?”
“慚愧慚愧,一時童趣竟與賢弟相爭起來,賢弟N+1好,為兄N好,兄長於弟,須得讓著。”
“慚愧慚愧,一時逗趣竟與兄相爭起來,兄N+2好,弟N+1好,弟幼於兄,須得敬著。”
“不是,賢弟你還來?”
“噢,不來了不來了……兄,我們到哪兒了,你認路嗎?”
“布吉島啊,不是瞎逛嗎?認路就不叫瞎逛了啊。”
“我也不認得,哈哈,兄我們大概是迷路了。”
“哈哈,竟然迷路了,有意思有意思,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賢弟無須擔憂,且逛下去,看何處柳暗花明。”
“絕妙詩句,兄真是厲害,張口就來……”
“呃,賢弟,章口就萊並非好詞,還是慎用。”
“噢!”
“賢弟快看,柳暗花明來了!”
秦政伸手一指,只見巷道轉角,遠處一座高臺,臺上有人似在表演還是說話,臺下圍攏著不少人。
當下便於武明月,快步走了過去。
人多的地方。
方便探知訊息啊。
此行兩人喬裝打扮,為查探江南道大洪水真相。
也沒做什麼具體規劃,只是思忖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安慶城這江南道首府民眾,當前聚合了大量從災區逃生之人,多多探聽小道訊息,說不定就慢慢接近真相,比之於總督府奏呈記錄,大概可信度要高很多很多。
當然,除此之外。
秦政也藏著自己的一些打算。
一個是給賢弟找‘移情別戀’的物件,從最大敵人的羈絆中脫離出來。
一個是讓賢弟體驗民間百態,眾生疾苦,堅定他造反‘日月換新天’的決心。
另一個則是熟悉江南道環境,方便蠢貨女帝收到賢弟奏摺,下達募捐與大遷徙政令後,暗中布控,掌握江南道。
武明月則是剛好相反,要找恰當機會告知於兄,自己‘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堅定信念與兄肩並肩,絕對無忘初心,免兄擔憂。
而如果有恰當時機,竟能與兄言明女帝身份,坦白一切,那自然更是最好不過。
如此種種。
二人卻在進入到安慶城之後,感覺喬裝打扮成陌生人的樣子,於街頭巷尾亂逛亂聊著,十分有意思,還有點刺激。
以至於差點都忘了正事。
這會兒看到前面高臺人多,二人飛快跟風過去。
“嚯!真牛啊!”
“一息之間變臉數十次,此人不愧是變臉大王!”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切,普通水平而已,你們是沒見過我家母老虎,變臉比這快多了!”
“啊兄臺,你家也有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母老虎嗎?我朋友家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