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用最快的傳信方式,與武明月取得聯絡,告知秦政意思。
數天後收到武明月回覆,就按秦政意思。
於是兩邊都做準備。
往江南道安慶府安慶城會合,這是江南道受災影響較小的中心高地。
秦政開著他的小號蒸汽輪船,噠噠噠就從清河縣涇水河出發了。
帶的人不多,僅阿青一個。
其他人手,還得留在清河縣幹活呢嘛。
要不工資不白髮了?
“阿青兄弟,你看那邊那人好像狗啊。”
船上就兩人,秦政悶得慌,沒辦法也只能跟阿青嘮嗑了,本來他是對阿青兄弟漸變阿青賢妹,懷有沉重的愧疚心理,不敢跟阿青說太多話的。
“人用雙腿行走,狗用四肢行走,又怎麼會像?大人若無聊可以看看沿途風景,不必強行找話說。”
阿青最近才發現,大人好像有刻意避嫌疏遠自己的意思。
她實在想不明白大人為何如此。
自己沒做什麼吧?總不可能是說了這輩子不可能練劍,又‘神人授夢’改練劍,自食其言而被大人嫌棄吧?
就算真是因為這個,大人也大可明說,最多自己以刀當劍,不自食其言惹嫌就是。
又何必如此?搞得自己好難受。
“不是,阿青兄弟,我沒有沒話找話……那人真的好像一條狗!”
“你看他是爬著跑的嘛!”
秦政把趕工造出來的望遠鏡,遞給阿青。
“真的哎,他真是爬著跑的,跑的好快,這速度不輸於中三品武夫的輕功。”
“好怪啊那人,手腳都沒有問題,為何要爬著跑?”
阿青望遠鏡看著那人嘖嘖稱奇。
“好好的人不當,偏要當狗,九洲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秦政見阿青難得有感興趣的東西,趕緊就這個話題多嘮幾句,事已至此,自己也得慢慢適應一下與‘阿青賢妹’相處的模式。
“看到這個人,阿青兄弟,我就想到一個故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左右無事,大人請說,阿青聽著。”
阿青心想,大人你若是講那什麼九洲誅仙記,血中悍刀行之類的故事,我聽到老都聽不厭啊。
“那我就說了啊,野史記載,在九洲某個時期某個國家,有個勢力龐大的民間組織,叫丐幫,成員全是叫花子,幫主就是叫花子頭,九指神丐洪七是也……噢不對,不是洪七公,串臺了,那是好的丐幫幫主,我現在要說的是邪惡丐幫。”
“丐幫組織十分邪惡,明面上要飯,暗地裡男盜女娼,拐賣人口,各種壞事做絕,並且他們研究出許多駭人聽聞的惡毒手法。”
“其中有一種,就是把狗皮從狗身上活剝下來,生生貼在剝皮的小孩身上,再用秘法炮製,讓狗皮與小孩血肉粘合,共生,最終小孩變得跟狗一般模樣,但會說話,比較聰明,再以此去博人眼球,乞討,表演,往往能讓他們賺很多銀子,而那銀子裡,全是小孩的血與淚……”
“這種剝皮狗炮製之法,成功率很低,往往幾十個小孩,能活下來的也就一二個,所以每一個存活的剝皮狗背後,都意味著數十甚至上百個小孩……想想那場面,得多疼啊,多痛苦啊,就算僥倖活下來的小孩,也是每天生不如死……”
阿青聽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望遠鏡裡看那四腳趕路飛快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又噁心又憐憫,彷彿那人就是秦政所說故事裡的剝皮狗。
好在不是,畢竟那人穿著衣物,也不是狗的模樣,沒長狗毛。
“大人,真有這等邪惡之人,邪惡之法嗎?”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看著那人像狗一樣爬著跑,想到這個故事而已,真假誰知道呢?”
秦政接過阿青遞過來望遠鏡,順勢又看了一會兒那怪人。
距離越近,就感覺越是不對勁。
“阿青,那人有點眼熟!”
“我去,是那個會血遁的傢伙!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來,竟然逃到清河縣來了……吃我一狙!”
當即架狙。
擱老遠,先給李無極來了一發跨越千年時光的‘暗器’手法。
血帝李無極那邊,上次人不人鬼不鬼實力大跌情況下,跑到清河縣躲躲藏藏了一段時間,恢復一部分狀態後才敢大白天出來撒歡。
好端端爬地上跑著,以血帝經記載血療術,這樣的奔跑姿勢有助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