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傑呆住。
萬民書他都沒用過，這怎麼演示？
不過他很快找到由頭解釋。
“是這樣啊，李大人，萬民書與大武朝國運息息相關，自女帝登基以來，大武國運昌隆，萬民書威力也隨著水漲船高，很厲害非常厲害，毋庸置疑。”
“但就有一點，它是消耗品，積蓄多時，只能發動一二次攻擊，用完就沒了。”
“須得放回州府衙門，以州府長官之辛勞，百姓之愛戴，民意薈萃，把它養回去，才能下一次發動攻擊，間隔時間，起碼也得上百個時辰。”
“簡而言之就是，秦大人啊，現在演示不了。”
秦政半信半疑。
怎麼感覺這八字須死胖子在忽悠自己？
“積蓄那麼久，刷一下就用完啦？一點沒剩，不能小小的再整一次？”
“不能，秦大人，一點都沒有了，它整不了。”
李文傑確定點頭。
“這......”
秦政看著李文傑手裡萬民書，那玩意兒真在發亮。
“秦大人，你自己個兒隨便翻，放心，它材質好得很，翻不爛的。”
李文傑察言觀色，偷偷瞄武明月一眼，乾脆把萬民書塞秦政手裡。
於是乎秦政充滿好奇的翻閱起來。
“兄，我跟李大人說幾句話。”
武明月緩步上前。
“賢弟請便，不用管我。”
秦政擺擺手，本來就是賢弟家族之人，要怎麼處理，自然是賢弟拿主意啦。
亦步亦趨跟在武明月身後。
李文傑快嚇尿了。
女帝稱呼秦政大人為‘兄’？
帝兄啊這是！
以後不叫秦大人了，叫親爹吧。
跟好了秦爹，但凡女帝不倒，自己與李家就不會倒。
“李文傑，身為平州知州，出了靈臺寺這‘毒窩’之事，你可治罪？”
武明月想著小本本上記下的，兄所說帝王之術，天威不可測，立威為大。
說話都沒轉身看李文傑一眼，只是四十五度角看天，留給李文傑一個冷肅背影。
以至於李文傑都不知該怎麼察言觀色。
臉都偷瞄不到，語氣也是淡淡，還察言觀色個毛啊。
“陛下，臣李文傑知罪。”
李文傑直接跪下，反正周圍沒人，不會暴露女帝身份。
“既然知罪，那麼，就借你人頭一用，你有意見嗎？”
“陛下饒命！”
李文傑傻了，這人頭是能借的嗎？猛磕頭如搗蒜。
“臣，臣能否打個商量，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借人頭行不行？”
武明月緩緩搖頭。
“既然已經知罪，便要為此接受懲罰，除了你的人頭，其他東西，都沒有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的作用。”
“所以，朕必須要你的人頭！”
“李文傑，你與李家在朕登基之初，擁立有功，這點朕沒有忘記。”
“你死後，翰林院編修的長子，可升五品，其餘子女，至愛親朋，不再犯錯情況下，做個富家翁沒問題......”
兄所言，御下之術，恩威並重。
武明月一邊說話，一邊腦海裡就浮現秦政所言，及筆記所記。
她暗暗想著，也算是李文傑運氣很好，禍不及子孫。
若等過多幾年，等自己把‘禍及三代’之策施行全國，從底層民眾而名門望族的時候。
再出這檔子事，不單李文傑人頭不保，怕是他子孫兩代人都無法做官，只能當個富貴商人了。
“陛下，沒有迴旋餘地，臣的腦袋是非砍不可嗎？”
李文傑大哭，不是後悔犯錯，而是後悔犯錯被抓，倒血黴。
但此情此景，他是不敢做任何抗命打算。
這隻會讓影響擴大化，禍及子孫。
武力充沛的女帝就在面前，君要臣死，臣能不死嗎？
怕是她一根小指頭，就能戳死自己；再一道旨意下去，大武望族從此再沒有北武道李家。
“沒有，毒是底線！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能觸碰底線！”
“臣，臣願獻上這顆腦袋。”
......
“李大人，你這怎麼不嘻嘻了？剛才不挺高興的嗎？”
秦政把研究不出所以然的萬民書，遞還給李文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