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月一連撤了十幾個朝廷重臣。
第二天朝會的時候。
當著文武官員面,啟用對應的十幾位素有才學女子,接任職位,一應權利與職責,都跟原來的官員並無差別。
這個旨意宣讀下來。
十幾名身穿蟒袍,胸前走獸補子的女官上殿聽封的時候。
原來的文武官員們,都是面如死色,跟家裡死了人一樣的表情,徵徵說不出話來。
很快內閣輔臣們跪下表示強烈抗議。
武明月還是不理會,並言明,若有反對意見者,可跟昨日辭官死諫的官員一樣,提出自己想法,她一個不落下,全批了。
今日朝堂鬧得比昨天更厲害。
退朝後。
一行人從開朝會金鑾殿往皇宮東門外走的時候。
朱基怒氣衝衝看著十幾名自行一排的女官,眼神聚焦到其中一個30出頭美婦身上。
“朱茂貞,你什麼意思!”
被喚做朱茂貞的美婦,面色如常,微笑看著朱基。
“閣老是以官職禮部尚書職位叫我這禮部侍郎,還是以爹的身份叫我這女兒?”
“又或者僅僅只是同僚之間的一聲招呼?”
朱基氣得鬍子打顫。
“甭管以什麼名義叫你,我是你老子,永遠是你老子!”
“你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你一喪夫之人,不在家裡好好為夫守節,出來拋頭露面做什麼?”
“朝堂之上,動輒關係江山社稷,數萬萬黎民百姓,是能兒戲的嗎?”
“你有什麼本事,做這個禮部侍郎?你考上秀才了嗎?中舉了嗎?殿試二甲以上,進翰林院了嗎?”
“什麼都沒有,以一個女子身份,怎麼就做到禮部侍郎了?跟陛下達成什麼協議,你是不是賣了我這當朝三宰相之一的名聲?”
朱茂貞不亢不卑,很是淡定的面對朱基責問。
“閣老對我當上禮部侍郎有什麼不滿的,可以去問陛下,是陛下把我選出來放在這個位置上的。”
“我只知道要認真做事,不辜負女帝厚望,對得起大武朝和大武朝百姓。”
“至於爹所說的科考,女兒未出嫁之前也曾私塾讀過書,什麼表現您不記得了嗎?若是女子也有機會科考,漫說二甲前幾十名,便是中個探花榜眼狀元,也未必不可能。”
“家裡幾個哥哥如今官職也不低,哪個考得過我?他們能當三品四品官,我為什麼不能做個當朝三品禮部侍郎?”
朱基氣得要死,手指指說不出話。
朱茂貞卻還在補刀,以最後一句徹底讓朱基的責問變得尷尬無比。
“我夫君死了三年,我為他守靈三年沒出過宅門。”
“閣老您的大房夫人,我的親孃,沒了十幾年了,你可曾守靈過一年半載?便是每年祭祀,都漸漸忘了吧?”
“這也沒耽擱你續絃,娶小妾,生孩子啊。”
“為何在我這裡,就苛責於我?陛下倡行男女平等,難道閣老身體力行的不認可,也要辭官反對嗎?”
在這邊朱茂貞與朱基‘父慈女孝’對話的時候。
旁邊不遠處。
內閣小輔臣的陳慶,看著女官裡一位膀大腰圓,身高體壯的女子。
也是徵徵半天,說不出話。
好一會兒,他才苦笑著開口。
“媳婦,你,你咋進朝當官了?還跟我一個部門。”
壯碩女子鍾豔眨眨眼。
“是啊,感謝陛下厚愛,終於讓我這一身力氣有用武之地了,起步就是兵部侍郎,以後我要當大武朝女將軍,女元帥,征戰九洲!”
“夫君啊,以後不管在家裡,還是在單位,你都聽我的啊,我罩著你,妥妥的!”
陳慶顧不上週圍同僚們古怪,嘲弄的眼神,只是面對著媳婦十分無語,只能苦笑。
“在家裡且不說,在兵部,我是左侍郎,你是右侍郎,我職位略高於你,該是你聽我的。”
“更何況,上面還有部門一把手兵部尚書呢,我們都該聽他的。”
鍾豔拍拍胸膛。
“無所謂,反正大家都聽陛下的,陛下重用於我。”
“我官職呢,在兵部可能比你和尚書大人低一點點,但加上陛下重視的話,我的影響力又比你們都高一點點了。”
“所以,還是你聽我的,你有空勸勸尚書大人,也別自以為是一把手很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