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撥人打牌,另一波就是熱歌勁舞。
漁船上的人很熱情對領導結巴二人來說是好事,但對晨織來說,眼前其樂融融的畫面著實是要和鮫人解釋半天,根本無暇在此刻為領匯出謀劃策。
溫暖的船內,勁爆的舞曲和火辣的酒精麻痺著二人,一時間二人還真就和船上的人混在了一起,勾肩搭背一同搖擺著身體唱著相同的歌曲。他們混的越熟晨織的處境就越發的危險。
隨著鮫人對晨織的敵意愈發強烈,晨織身旁的水溫也就越低。並不是鮫人讓水溫降低,而是鮫人逐漸撤去了晨織身旁溫暖的防護罩,也就使得湖底的寒冷以及壓強需要自身去感受。
因為訊號等因素,此時的兩位鮫人和晨織三人一同在漁船直線一百米開外的水面之下,水深一千米的地方。在一個水下窟窿之內,鮫人用上了幾個燈泡簡單打理了一下洞窟並在頭頂的洞口安上了一根增強訊號的天線。
領導儼然已經忘了自己的任務,只剩下晨織擠眉弄眼的和鮫人比劃著手勢試圖豐富文字的語境。卑微地解釋道:“他們這是深入敵營,更方便行動。”
即便是表情有所疑惑,但鮫人還是冷靜了下來逐漸將晨織身旁的防護罩開啟,並用文字示意晨織可以和領導繼續進行溝通。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的晨織趕忙衝領導提醒道,“鮫人以為你們背叛了他們,現在總算是被我安撫了下來,你們沒忘記你們的任務吧,我們身上還有他們的毒藥呢。”
經過提醒,歡歌載舞的領導終於是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以要上廁所之由走到甲板上,剛解開褲帶準備上廁所的同時輕聲和晨織交流起來。“我記。。”
沒來得及說完完整的一句話,從視線的遠處見到一位飛人以極快的速度安靜地降落到甲板之上,衝正在方便的領導報以微笑後快步走進了船內。雖然二者沒有正式的見過面,但領導對於這位降落到甲板上的高人還是印象深刻的。
“新郎官?”將方便完的大兄弟抖了一抖收起後領導裝作自言自語地樣子和晨織加密通話道:“這就是一隻腳踏入元嬰期的新郎官嗎。”
沒等晨織解釋,在見到新郎的那一剎那,那兩位鮫人的表情就顯得十分激動。“你隨機應變吧。”衝領導解釋一句後,晨織繼續翻閱著字典,忙著和鮫人解釋了起來。
在新郎官進入船內的下一刻,船內的載歌載舞戛然而止。船內,新郎官用兩根手指捏著一條體長不足10厘米形似小魚的透明生物,語氣表情之中略帶興奮地衝眾人介紹道:“這是一種無脊椎動物名叫樽海鞘,通常生活在寒冷海域,沒想到這裡也有。這可不是那種普通的樽海鞘噢,是橙屬樽海鞘比較稀有,吃了可以預防感冒。”
新郎官指尖的那一隻樽海鞘除了在魚尾前端有一個橙色的小點之外通體透明,透明程度比水母更甚。正因為是無脊椎動物還不帶鱗片,樽海鞘無論怎麼摸都十分光滑。至於口感,自然是類似於海蜇。吃法自然是很簡單,只見新郎官將樽海鞘捏至左手,而後右手化作手刀三下五除二將樽海鞘內臟清理乾淨之後,簡單的用清水洗淨,而後沾上海鮮醬就吃了起來。
“你們要不要嚐嚐看?”將一隻樽海鞘吞的只剩下一個魚尾後,新郎官用留著魚尾的嘴巴衝幾人客氣地問道:“我身上還抓了好幾只,什麼顏色的樽海鞘都有。這隻橙色的口感像海蜇皮加蛋黃。沒人要嚐嚐?那我先放著了,我的意思是呢,明天我們去抓一批這種七彩樽海鞘來,每桌都上個一兩隻,讓大家嚐嚐鮮。樽海鞘不稀奇,但七彩樽海鞘還是非常稀有的。”
話畢,新郎官食指一提,位於船內角落的一個小型冰櫃便打了開來,將身上餘下五隻顏色各異的樽海鞘拿出之後,一揮手使出一股看不見的‘力’便將五隻樽海鞘送進了角落內的冰櫃裡。冰櫃在收到樽海鞘之後發出藍色閃光,而後發出一聲蒸汽聲將蓋子閉合。
“這是什麼儲存方法?”沒有剋制住冷靜,領導衝新郎官問道:“電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