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章 登島 十六
真理毫無章法的胡亂指揮終究讓晨織感受到了異常。平時裡這位與樣貌不符，成熟穩重高高在上的小老師終於是露出了手足無措的稚嫩一面。
強勢能幹的女性固然優秀，但同樣的會給伴侶帶來極大的壓力。偶爾露出笨拙的一面也很是可愛。
“真理，會不會你其實那個。。”
帶著偷笑的竊喜和怕傷及真理的自尊，遊在黑水河之內的晨織欲言又止地胡言亂語了起來。
“你看到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承認自己的不足，真理虛心請教。
水下的景色並不是像岸上看的那樣一片漆黑。至少在當下的這條河，當下的這一位適配者眼中不是這樣。
青苔如毛髮般附在河底，部分死亡的青苔如棉絮浮於水面。宛如置身於綠茵遮陽的沙灘，一種蠟黃色的光芒裹著乾淨的河水充斥著目之所及的每一處。
透過上手觸控，河床上這些並不牢固一碰就散的青苔和水面上的一揮即開青苔讓晨織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新形成的。
先前在河中並沒有過多的去在意，只是躲在河下面去避險和吸收能量。但既然真理提起。
像是一滴墨水進入水中未來得及散開，河中的黑水能量很精粹但範圍不夠，更多的還是一些沒有被墨水汙染的乾淨的河水。
一些還沒死透，年輕力壯的小魚還保有一定活力，小範圍的緩慢遊動；一些半死不活的魚蝦則像被冰封在原地，一碰便會永久沉底。
將自己的感悟和真理細枝末節的描述了一遍後得到了真理稍顯不可思議和若有所思的面部神情：“你能感受這麼多。”
透過和晨織覆盤，空間袋內雖然能共享感官，但終究只透過螢幕，和晨織感受到的情況有所差異，畫面也不如晨織親眼看到的來的豔麗。相較於晨織眼中看到的光綠色，真理看到的更偏向於壓抑的灰綠。
真理：“那這樣，你去觸控那些。。新形成的石頭，都去摸摸碰碰。改變一下它們的位置。”
一條數萬米的大河底下的每一塊石頭一個個的去親自觸碰自然不現實。透過對黑水和普通控水的掌控，在水下快速推進的同時攪動著水下的石塊排列。
像是半夜炸街的飆車黨，水下炸街引發的吵鬧動靜連同水面被炸起一米高。
包裹著黑水隨時補充能量的情況下，花了一個小時在水下全速推進。將一整條河的石塊和河床底下半米深的泥沙攪動。
一個小時的炸街過後再從尾游到頭檢查覆盤一遍，將那些沒被炸街攪動的大小石塊一個一個的手動搬運。
將其中一塊貼在河道中間，不大不小的石頭搬掉後發現一顆掌心大小的寶石。
晨織：“有寶石啊真理。。沒了。”
沒來得及看清模樣，寶石便從手中溜走消失不見。“阿真，有沒有定格拍照下來？累。。噢好吧。”
真理：“寶石呢。。找找，原地找找。”
和晨織一樣只看到一眼的寶石一瞬間消失不見。雖然一眼沒認出是什麼，但能藏於黑河底下的寶石不會是一般貨色。
真理修為低無法在黑水河內待太久，何況是現在受了傷的情況，只能藉助於晨織的眼睛。原地找了半個多小時無果，新的因素疊加導致只能作罷。
真理：“找不到嗎，找不到算了。你有沒有覺得，河水越來越濃了？”
“越來越濃。。？”停下尋找，晨織站在河底感受起來。
炸街導致的泥沙翻滾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下來；墨水散開，晨織也感受不到黑水河內的能量有多大變化；最多是太陽落山導致的光線變暗。
“濃不濃不知道，河水越來越少了啊！”帶著心驚，晨織小聲而又用力地回覆道。
探出頭檢查了一遍岸邊情況，確認無人後晨織上岸來到了河道旁，站在岸邊檢查河水的異變。自己的黑水安全屋沒了，不得不提高警惕。
光線變暗，到了黃昏。森林迷霧依舊。黑水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下降，十分鐘便能下降一米的高度。
“是哪裡有個洞嗎？地底有個暗河或是溶洞？”
站在岸邊透過刻意的控水，試圖引起明顯的漩渦。發現基本上河道每隔十米二十米便有一處較大的漩渦，在較大漩渦的周圍還有多個小漩渦。
洞不止一個。
控水製造漩渦的方式讓河水流失的速度進一步加快。在河水沒有徹底漏完之前，晨織在河道邊快速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