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面積。與常見的體育場不同,三十米高的場館內只有一層樓,主要還是以一個避難所的作用為主。
平時承接一些體育之類的活動讓中間挖平了一塊區域,其餘部分儘可能以山的本體凹凸不平的出現。獨特的設計理念使其說是體育場,不如說只是在山頂搭建起了一個牢固的罩子。
在水牛女士和兩位護送人員趕到並進入的後一步,晨織勉勉強強用飛行蓮花踉蹌地來到了入口。
相較於灰熊那種二話不說讓人滾蛋的態度,即便門口有告示板,金毛安保還是耐心地和晨織解釋了情況。
二十公頃的安置點對於一個城市的災民來說確實是杯水車薪,這還是西島大地的動物城市。化作動物本體的各類獸族虛弱地躺在場館內的每一處。裡面已經容不下災民了,就算是醫師也得輪流進入,場館內只留下一部分會飛行的值班醫護維持基本秩序和病人狀況,情況就是這麼不容樂觀。
在晨織原地跑步時不時朝場館內看一眼的緊張神色解釋之下,‘我懂一點醫術,那位女士的腿要儘快截肢不然會喪命,我和醫師解釋一下就出來’。金毛鬆口,表示給晨織五分鐘的時間儘快出來。
“果然是好朋友。”衝大金毛一抱拳,晨織立馬衝進場館之內尋找著水牛女士的身影。
確認了水牛女士的身影后,晨織放緩了飛行速度觀察著現場情況。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烏壓壓的各類動物像是屍體一樣被隨意擺放在了一起。每個患者能用的佔地面積平均下來不過一個平米,非常擁擠。
惡臭的環境在開啟的屋頂通風和換氣系統全開之下並沒有好轉多少,甚至影響到了視線。依舊是隻有晨織可見的黑氣,黑氣數量很多,很鬆散。幾乎每一個災民身上或多或少都會飄上來一些。
伸手去觸控,依舊是看得到摸不到。晨織影響不了黑氣的軌跡,也吸收不了黑氣作為能量。要知道,在地下格鬥場的時候晨織和紀化起了衝突,紀化身上產生的那一絲絲的黑氣都能透過指縫傳入晨織的體內化作能量。
黑氣鬆散不是問題,問題只是這股能量吸收不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負面能量的種類和晨織並不適配又或者是這裡的動物產生的黑氣晨織吸收不了。
“快點死啊,擠死了。”
“。。?”不算安靜的場館內,一聲虛弱疲憊又惡毒的抱怨聲彷彿骨傳導清晰入耳。停下了本就慢的飛行速度,晨織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地面,一隻形似松鼠的不知名小動物面色疲憊地躺在一個小坡上休息。由於身體小,現場災民又太多,自然而然的就被侵佔了本就不多的休息面積。
一隻大熊喘著半死不活的氣息躺在松鼠的旁邊,已經不受控制的右手不自覺地來到了松鼠的旁邊。那巨量的毛髮讓小松鼠的周邊溼熱不已,又悶又熱還發臭,使得本就虛弱的小松鼠更加休息不好。
“只要死了,就有人來送走了,快點死啊,我也好寬敞點。”
“你不死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顯然小松鼠沒說話,但晨織就是聽見了這股聲音。聲音的來源自然是從小松鼠體內散發的絲絲縷縷的黑氣。
“醫生,醫生。有人死了。”小松鼠舉起手,儘可能的朝著在此區域的醫護人員喊話。
醫護響應的速度很快,朝著小松鼠的方向飛去的同時在晨織身旁擦肩而過,“你是幹什麼的?不是患者趕緊出去。”
“對不起,馬上走。”點頭道歉後,晨織不做停留趕忙朝著水牛女士處繼續飛行。安置點死人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值班的醫護有大量的工作內容是將死者丟出。
小松鼠從先前那被灰熊手臂擠壓到沒有生存空間的壓抑表情到神清氣爽。用手觸控黑氣,試圖再一次聽到小松鼠的內心獨白,晨織無法再次聽到續集。
現場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為了避免再次被趕,晨織趕忙朝著水牛女士的方向,對當塊區域的值班醫師解釋了她的情況。
“您也覺得必須要截肢是嗎?如果不能馬上手術,我送她去別的地方。可以?好,謝謝您。”
在得到可以立即安排手術的回覆,晨織這才放心離去。
相較於之前‘來都來了’的旅遊心情。在見到現場成千上萬的災民慘狀的那一刻,難免動了惻隱。即便身處西島大地。